兩個人想的都是權世衡的事qíng,寶柒卻不知道她湊過去的動作,在占色看起來有多麼的曖昧。
因此,占色坐不下去了。
她覺得自個兒在這裡特別的礙人眼球,搞得就像一個第三者似的,人家兩個人什麼‘怕她心痛’,什麼各種含沙she影的話她也聽不懂,越坐越覺得屁股上長釘子了,再不離開,她怕自個兒會鬧心死。
瞄了一眼沒有關閉的車門兒,她調轉過頭去。
“那啥,權四爺,寶小姐,你們倆聊。我下去透透氣兒。”
說著,她再次友好地沖寶柒笑笑,也不管權少皇什麼臉色,起身就從車門兒跳了下去,頭都沒有回。
咂了咂舌,寶柒推了推權少皇。
“四哥,你完蛋了。戲演過頭了,還不趕緊去追!”
一把拍開她的爪子,權少皇目光頓時yīn沉了下來。
“爪子拿開!趕緊回家去。”
被他那麼一瞄,寶柒下意識地抖了抖。還沒有準備好說詞兒,權少皇已經下車追占色去了。無奈的聳聳肩膀,她嘆著氣兒走了——又一段冤孽!
*
占色並不想在那兒作,只是實在憋得發慌。可她拿著包才走了不到二十米,那男人就已經飛快地趕了過來,一把拽著她的胳膊,摟著腰就將她納入了懷裡。
“一個人,上哪兒去?”
占色抬頭,看著他,覺得眼裡有些迷霧,好像壓根兒就看不清他的表qíng了。
“我想回家。”
權少皇捏捏她的臉,好像笑了,“成,咱現在就回家。”
占色有些惱火,身體掙扎了起來。受不了他剛才還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現在又跑過來招惹她。而且,經過今天晚上的事兒,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再相處了。越想越煩躁,腦子裡很快便有一大片兒漿糊水在流。
“四爺,我是說我自個兒的家。”
見她語氣堅決,權少皇小心地抱著他,低下頭來吻吻她的額頭。
“傻姑娘,我家不是你家?呵,寶柒她是我的……”
‘堂妹’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占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權四爺,寶小姐是你的誰,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我只是在闡述我的意見,我、現、在、要、回、家!懂了麼?”
說完哼了哼,惱火上來了,推開他索xing邁開了步子。
權少皇臉上戲謔的笑意收斂了,三兩步追過去,又撈著她的腰抱了過來,“占小麼,別軸了。你吃醋就吃醋,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她吃醋?
涼涼地睨了他一眼,占色挺直了脊背,剛才還輕緩的聲音又高亢了不少。
“權四爺,你喜歡看女人為你吃醋呀?!可惜了,吃醋這事兒,絕對不包括我。別說就是聊幾句,就算你在我面前跟別的女人演chuáng戲,我能眼睛都不眨的當成看A片兒!”
占色不是個嘴笨的,尖酸刻薄的話也不是不會說。
她不肯承認自己心裡有點酸,一方面覺得確實談不上吃醋,主要就是覺得尷尬。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維護自己可憐的尊嚴了。
她很理智。
只有屏棄掉那些對姓權的男人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才能讓自己淡定下來有邏輯的進行思維他倆之間的關係,才不會處處都受到他的左右和擺布。
這麼想著,她之前那些潰散掉的心思又重新回攏了。正像艾倫說的,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智商又盲目的可憐蟲,而她,差點兒就被這男人假意的柔qíng給洗了腦。
幸虧寶柒的出現,讓她認清了事實。
因此現在,她只是占色,只是自己的主人。
夜風涼涼如水,兩個人摟在一塊兒,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權少皇低著頭,一直在觀察她小臉兒上明明滅滅的表qíng。許久,見她不說話,他的聲音也涼了下來。
“占小麼,你當真從來不在乎?”
“當真!”占色平日裡xing子挺好,可骨子裡卻有一根倔筋兒,一旦心裡決定了什麼事qíng,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說話自然也就不留qíng面外加斬釘截鐵了。
“一點都不在乎。以前不,現在不,將來也不。”
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肩膀,權少皇英拔的俊臉在路燈下涼意森林,冷硬又緊繃了起來。手指摩挲著她骨骼勻稱的肩胛骨,沉吟幾秒,他加重了語氣。
“小膽兒真肥了,真不怕老子收拾你?”
“呵,反正賤命一條,收拾不收拾,又有什麼關係?”
人為什麼怕,就是因為在乎。
一個人要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占色就是想要用這樣的心理反應,去打擊他對自己的掌控信心。她要讓他知道,她根本就無所畏懼,更不可能會受到他的任何威脅。
這一回,權少皇盯著她的臉,好半晌兒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