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同心小築的依蘭花,還盛開著吐著蕊。
而她的生活,即將翻開嶄新的一頁了。
帶著微笑,她沒有想到,剛拉開小築的院兒門,就見到靠在牆角上的風度翩翩佳公子。窄勁的腰身,cháo范兒的男裝,領帶松松套在脖子上,襯衣扣兒扯開了兩顆,一身雅痞范兒的男人,嘴裡還咬一著根不知道在哪兒摘的狗尾巴糙,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不是權家的五公子權少騰,又是誰?
“四嫂!”映著上午的陽光,權少騰一雙gān淨清澈的眼睛裡,幾乎沒有帶有任何的雜質。可,卻又有著不折不扣地邪惡光芒。
“你——?”占色禮貌地點點頭,壓著狐疑,微笑著說,“你哥他不在。”
輕笑了一聲兒,權少騰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我當然知道他不在。因為我就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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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的?
占色記得在婚禮前,這權五公子被他哥派去送北X—21D的數據到航天151廠,估摸著這他這會兒心裡頭還不舒服,怨懟著他哥呢,所以才找他哥的茬兒來了。
當然,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清楚這權家兩兄弟之間有啥彎彎道道,只知道面前這位權五公子,他找茬兒的方式跟別人不一樣。他哥哪兒不痛快,他就偏偏要往哪兒惹。他來找她,指定也是因為這個了,就為了膈應他哥。可,她作為權少皇剛過門兒的新媳婦兒,真心不願意摻和到他們家族兄弟間的事qíng去,平白討了人嫌。
這麼一想,她淡淡抬眸,淺笑出聲兒。
“老五,你找我有事兒?”
‘老五’這個稱呼,她也是琢磨了一下才喊出來的。
權五公子就在她面前,她這個做嫂子的怎麼著都得以禮相待才行。於是乎,嫁jī隨jī,隨狗隨狗……咳!她就隨了權少皇對他弟的稱呼。
果然,她話音還未落下,權少騰就翻了一個大白眼兒。接著,站直起了挺拔的身體,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視線自上而下地掃著她。唇角又慢慢地往上彎了起來,那笑容里,有著權家人獨有的桀驁和狂放。
“四嫂,正巧你休假,我也休假。我專程跟你去玩的。”
“你……?”
跟她去玩兒?他幾歲了!
心裡凜了一下,看著他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頓時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仔細一想,便明了了,自個兒又成了他對付權少皇的活靶子。想了想,她故意彆扭了地斂了神色。
“那啥,我今兒準備帶我舅逛逛京都,他跟我舅媽都是老人,你去了也玩不慣。”
“哪能?不會!我啊,最喜歡陪老人了。”
邪氣地勾著唇角,權少騰顯然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應對措施。不管她拿什麼話來拒絕,他都能笑嘻嘻地應對自如。而且,完全不在意她就表現在臉上的不樂意。末了,還眨巴下瀲灩的雙眸,可憐巴巴地討巧兒。
“四嫂,弟弟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看我這回家一趟,多不容易啊,都沒有人理我……我跟十三一樣,都成棄兒了。”
去!
又一個演戲專家。
心下有些好笑,不過占色心思卻轉開了,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兒。
“老五,你今兒剛回來的?”
“不對,昨晚到的。”權少騰摸了摸耳釘,看著她,笑得意味兒深長,“我火急火撩地趕著回來,就等著鬧你倆的dòng房呢。哪兒會知道,結果你跟我哥兩個人偷偷玩二人世界去了,都不帶我!”
“……”
這個權老五,人新婚夫婦‘二人世界’怎麼帶他?
好在對於權家人一貫有些扭曲的邏輯思維,占色多少有了心理準備。對他的話,到也沒有太過驚奇,一雙大眼睛閃了閃,她其實最想問的話在後面。
“那你二伯從美國回來,那麼久了沒見著,你怎地不去陪陪他?跟著我瞎混什麼?”
權少騰皺了皺眉頭,俊朗的臉上也露出一頭霧水的表qíng來。
“我也這麼想啊。可昨晚回來的時候去找他,說是他身體不好,先睡下去了,我也就沒有打擾他。今兒一早準備再去,卻說已經趕往機場的路上了,連送都不讓我送……四嫂,你說這事兒奇不奇了?”
權二伯已經走了?權少騰都沒有見著他。
占色心下驚了驚,別說,還事兒還真有點兒神奇。
大老遠地從美國回來參加婚禮,又有多年沒見面的兩個親侄子,這頭屁股還沒有坐熱乎,為什麼就又急匆匆走了?人做事qíng,都會有理由和動機,那權二伯的理由是什麼?
“四嫂。”
見她皺著眉頭尋思,權少騰懶洋洋地瞄了她一眼,順便又打了一個大呵欠。
“得了,別琢磨了。咱們走吧?反正他們都不帶我玩,我今兒就跟定你了!”
這無賴勁兒,還真其哥的風範。占色默默地想著。
可,哪怕心裡老大不願意,人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再多的藉口都使不出來了。雖說在新婚第二天小叔子就跟著回門兒去,說來真心有點兒彆扭。但畢竟新時代了,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