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歸根到底,也就是想把她養好了,再逞shòu勁罷了。
心裡這麼想,可女人就是女人,尤其還是結了婚,嫁了人的女人,一天恨,兩天怨,三天四天過去下,有些qíng緒,慢慢也就淡了。畢竟她是他的老婆,就算有些過火兒,這事兒換到誰家裡,都不能拿出去申冤。
慢慢的,在他的好里,她漸漸也就釋然了許多……
當然,釋然了,並不代表她就愛搭理他了,好歹也給他點兒顏色瞧瞧,要不然下次再犯,她就真得死定了。
這時候,已經是五月底了。
一來因為離他們回京都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了,她還哪兒都沒有去過。二來她整天昏昏沉沉的在房間裡呆著,也呆得有些發悶了。因此,當這天兒早上權少皇再次提出帶她去慈雲寺的時候,她破天荒地沒有反對。
見她應了,權少皇的心qíng似乎也很好。
當著她的面兒,他脫光光換了一套休閒的衣服。又討好地過來替她換了一件輕薄的裙子,拿著梳子將她長長的頭髮梳下來,松松垮垮地披在後背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就誕生了。
摸了摸她未施脂粉卻格外漂亮的小臉兒,權少皇親了一口,才噙著笑意去知會鐵手安排車輛。
坐了幾天牢,占色再次見到天日,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一行人,很快便坐上了車。
這幾天已經到處玩了一圈兒的艾倫小姐,今兒的jīng神頭兒超級好。死不要臉地削尖了腦袋,好說歹說把孫青給擠走了,她自個兒擠在他們這輛汽車上,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搶占了風水重地,嬉皮笑臉地坐在鐵手的旁邊,愉快地招呼了一聲兒。
“嗨,鐵手同志,早上好。”
鐵手‘嗯’了一聲兒,沒有看她,卻也沒有失禮。
艾倫這個人,不會把他的冷漠當回事兒,愉快地轉過身來,對占色擠眉弄眼,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占小妞兒,看你的氣色,今兒很好啊。”
一看到她對鐵手那花痴樣兒,占色便有些頭痛,揉了揉額頭,她好笑地回應。
“還行。你也不錯。”
“嘿嘿,你好,我好,大家好!”
哧哧地笑了笑,艾倫看看她,又看看唇角噙著笑意的權少皇,看來看去,就覺得這小兩口今兒的關係不像前兩天看著那麼僵硬了,明顯和緩了下來。
擠了擠眼睛,她努著嘴意有所指的問。
“誒,我說占小妞兒,怎麼回事兒,你準備投降了?”
占色知道她的話里什麼意思,尷尬地笑了笑,捋了捋額角的頭髮,故作輕鬆的笑著說,“不投降怎麼辦?死槓到底?”
又瞥了一眼權少皇,艾倫扯著嘴唇,笑話她,“不是挺硬氣的麼?”
雖然心裡並沒有真正就待見了那隻禽shòu,可在家裡關著門兒怎麼作他都行,在外人的面前,占色不會不給他男人該有的面子。於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她面露笑容,玩笑著掀起唇角。
“不是我方太軟弱,而且敵人的糖衣pào彈太兇猛。”
糖衣pào彈!
艾倫了解的‘哦’了一聲兒,眨眨眼睛,點了點頭,沖權少皇豎了豎指頭兒,大聲兒地說,“四哥打pào果然了得。”末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又突然地轉頭,看著鐵手說了一句。
“不知道,鐵手同志,你打pào技術咋樣?”
正襟危坐的鐵手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出,嘴唇狠狠地抽了一下,差點兒沒直接咬舌自盡了。
悶著頭,他一聲不吭。
看著明顯窘到了極點的鐵手,一直帶著笑意的權少皇哈哈大笑不止,就連好久都沒有露出個笑臉的占色也憋不住‘噗哧’一聲兒笑出了聲兒來。
老實說,占色有點兒同qíng鐵手了。
艾倫追男人的非凡手段,是個男人都會崩潰吧?!
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出發了,各有各的表qíng不同。鐵手心下無比煩躁,正眼兒都沒歪看一下艾倫。權少皇則握住占色的手,在掌心裡寵溺地輕輕捏著玩兒,而占色,心境也開闊了不少。
與他們的冷靜不同,艾倫一直處於與鐵手同坐的興奮狀態,一直大聲兒唱著她將《紅米飯那個南瓜湯》改編出來的歌曲——
“胡蘿蔔燉大骨棒,長長的鞭子醮蜂糖……”
063米甜膩膩的蜜月之旅
慈雲寺在依蘭縣城的西郊,一向香火典盛。
這個點兒過來,正是人多的時候。綠樹掩映的紅牆綠瓦里,善男信女們或為遊玩,或帶著幾分虔誠的心態來這兒求平安與富貴。
寺門口,人流如織。
艾倫繼續著她心裡的喜悅,半點都不見外的將自個手機塞給了鐵手,然後扯著占色站在寺門口擺出一個誇張的造型,請鐵手給‘咔嚓’了兩和照片兒,留著留念。
當然,對於革命尚未成功的艾倫小姐來說,這事兒還沒完。
就在鐵手將手機jiāo還到她手上的時候,她便計上心來。飛快地將手機塞給占色,沖她使了個眼神兒,做了個偷拍的動作。等她調好手機,突然衝過去,一把攬住了鐵手的胳膊。
“茄子——”
咔嚓!
占色無奈,配合地舉起手機將這張經典偷拍給照了下來。
很明顯,照片並不和諧。艾倫一臉偷吃了葷腥的得瑟小樣兒,鐵手滿臉錯愕,身體僵硬的樣子看著特別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