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在電話里,把權鳳宜說的事兒告訴了他。
權少皇聽完了,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他知道了。
這天下午,不到六點,權少皇就回來了。
他帶著笑進了門兒,讓她換了衣服去大姐家吃飯。
占色知道他是為了今天權家大姐來電話的事兒,沒有多問什麼,乖乖地進在衣櫥里找了一身兒衣服換上。
她沒有穿得太簡單,也沒有太過華麗,一身黑色暗花的裙裝,裙擺處拖曳生波,與她偏白的肌膚特別相襯。一黑一白,極其的耀眼漂亮。外加一頭及腰的長髮,徐徐地披散開來,像只會勾魂兒的小妖jīng。
尤其一張小臉兒上,還帶著那種得了男人憐愛才有的cháo紅與羞澀,更顯得清雅與誘惑、活色又生香。那美好,勾得權四爺心裡的貓爪子差點兒又伸了出來,摟抱著她惡狠狠地擠壓了一會兒,還咧著嘴,一陣傻樂兒。
“寶貝兒,你真好看!”
這句話,他不止說過一次了。而且,就逮著‘好看’兩個字不改。
不過這樣兒的感覺,更有夫妻間的溫存,占色也非常的喜歡。
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她手腕纏在他臂彎里,一邊與他往外走,一邊兒狠狠拿眼剜著他,“四爺,你的形容詞兒有待增加。”
“小傻子!再多的詞兒,不也是好看?麻煩!”
“……到底誰傻?”
“……我傻!”
“哼!”
兩個人一路說著笑著,到了晏家的大別墅。
正如晏仲謙和權鳳宜兩口子的品味兒一般,這幢大別墅不僅在高檔富人區,而且除了高貴有格調之外,更添了幾多繁華。一扇鎏金的雕花大門兒,一個挑著高梁的大廳,還有隨時可見的富貴盆栽與名畫和古董,一看便知道家境殷實非常。
剛剛被傭人引導著步入大客廳,占色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乒桌球乓’的玻璃碎裂聲,還伴著一陣尖銳的哭鬧。大別墅的房屋隔音效果比較好,聲音又很雜,占色沒有聽得太清楚。
不過,卻從那不太清晰的字眼兒里,捕捉到了兩個關鍵字兒。
“……離婚……”
她心裡一驚,怎麼兩口子搞離婚了?
難道權家大姐發現了晏仲謙有外遇的事兒?
067米封閉負向幻覺
果然,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占色想著,側過臉去瞄了權少皇一眼,卻見他端著一張冷鷙yīn沉的臉,幾乎沒有什麼表qíng,更看不出來他心底的真實qíng緒,整個人也板直了身板一動不動,氣勢凜冽又駭人。
親姐弟,他心裡肯定也著急吧?
心下嘆了聲,占色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怎麼辦?”
權少皇暗沉的眼眸望向她的時候,很快便換柔了光線,抿著冷硬的唇,沒有吭聲兒。不過卻手掌帶著她的腰,就近將他安置在了沙發上,接著自個也坐在她的身邊。
“等他們吵。”
“額……”
等他們吵,占色覺得,這也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旁邊站著的傭人有些尷尬,主人家的事兒不便摻和,只是很快就端上了茶水來,客氣的招呼完,便說要上樓去叫太太下來。
不過,卻被權少皇給阻止了。
心裡有氣兒不撒出來,不是憋得難受麼?讓他姐去作!
兩個人坐著,又聽了幾分鐘的吵鬧喧囂,他依舊坐得住。可晏家的老太太卻有些坐不住了。剛才老太太估計在裝聾作啞,因了上次晏容的事兒,見到權少皇夫婦倆來了,也沒有出來招呼。
可上樓鬧得聲嘶力竭,她再憋下去心臟病都快犯了。
從裡屋出來了,晏老太太客氣又彆扭地笑著招呼了權少皇和占色兩口子,接著就寒板著臉將氣兒撒在了傭人用上,為客人來說,為什麼還不上去叫樓上的晏仲謙和權鳳宜下來?
占色覺得,果然有母便有其女。
就晏容那個xing子,可能還真得了晏老太太的真傳。
這位晏家的老太太六十多歲了,jīng神頭不錯,說話也擲地有聲,一看就是也不太好相與的婆婆。看到她這樣子,占色越發替權家大姐揪心了起來。她曾經是從權鳳宜的言詞裡聽到過她對這個家的維護。
可就那樣把家看得那麼重的女人,丈夫卻背著她去搞女人……
男人啦!
一想到‘男人’這個物種,下半身思維的動作,她便挑著眉轉過臉去,看了看表qíng一直生硬yīn鷙的權少皇,語氣三分恐嚇七分認真,語氣小得只有他才能聽得見。
“權少皇,你往後要有了小三兒,我就不是跟你離婚那麼簡單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鳥ròu煮熟,烘gān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鳥影渣渣都見不到。”
權少皇寒了寒,睨她,輕聲說,“果然最毒婦人心。”
“哼!這還是輕的……你要真敢,指不定還有更毒的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