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皇稍微沉默了一下,猶豫著開口。
“乖兒,我帶你見一個朋友。”
聽出來了他語氣里的遲疑,占色失笑著反詰。
“什麼朋友啊,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權少皇回答得很快,本來想與她逗逗樂子,可話剛說完,不等占色出口,他又急著補充了一句,“寶柒的朋友。”
“哦。”
“寶柒,我堂妹,你知道的。”
聽著男人急切的語氣,占色暗笑著,自然知道他補充的原因。想到以前的小醋,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忍俊不禁的笑了。
“我知道寶柒是你堂妹,你別解釋了。可咱們見你堂妹的朋友gān嘛?”
電話那邊兒的男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像有點兒難以啟齒,支吾了一下才恢復了他權四爺該有的內斂和沉靜,低沉著嗓子,認真的告訴她。
“寶柒那個朋友,據說是中藥世家的後裔,手裡有一些祖傳秘方……”
“又祖傳秘方?”
占色揉了揉太陽xué,直接笑出了聲兒,“權四爺,你有病要治?”
“cao,笑個屁!”男人低吼了一聲兒,急了!
“我笑的是你。”
權四爺吃癟噎了兩秒,才又憐惜地嘆。
“占小麼,爺就想讓你少遭點罪。”
男人沙啞的嗓子,帶著一種意有所指的意味兒,占色品了品,立馬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頓時,臉上一片臊紅,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兒。
069米大變活人
占色五點下的班,趕到工人文化宮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了。
她是坐少教所里的大巴車去的,車上除了她與杜曉仁之外,同車還載過來的十幾個要跳舞和表演小品的學生和幾名管教和老師,路上說說笑笑,氣氛還不錯。
然而,到了地兒她才發現,艾慕然也在那裡。不過,艾所長是自己開著她那輛寶馬X7過來的,走在了她們的前面。
今天是她休完假第一天上班,她還沒有與這會直接領導說過話。
一身端莊束身的小西服套在身上,艾慕然的樣子與以前沒有什麼改變。如果硬要說有變化,那麼就是她更懂得收斂鋒芒了。
看了占色一眼,艾慕然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也沒有qíng緒。
占色自然懂得她的意思。她是領導,需要她這個做下屬的先開口招呼。心裡想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沖艾慕然點了點頭,友好地招呼出聲兒。
“艾所好。”
“嗯……”
艾慕然這道聲音,差不多是從鼻腔里‘嗯’出來的。完了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偏開頭就坐到了另一邊兒去,跟一個老師說起了節目的事兒來。
對於她故意疏遠的反應,占色不以為意。
禮貌是自己需要做的,至於她要怎麼表現,在於她自己。
與大人們各懷鬼胎不同,少教所的學生們能出來‘放風’,都表qíng得十分開心。在老師的指導下,很快各就各位上了那個大舞台找位置排練節目去了。
一時間,工人文化宮的演播大廳里,熱鬧非常。
可杜曉仁之前已經約好的魔術師,卻遲遲不見蹤影。想到晚上還要與權少皇去見他的朋友,占色的眉頭不悅地擰了起來。
杜曉仁瞄了瞄她的臉色,也有點兒焦躁。
“色妞兒,你稍等一下,不急啊。我給那魔術師打一個電話。”
占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因了現在的占色已經去過去不同了,杜曉仁其實特別想跟她修復好關係,所以十分照顧她的qíng緒反應。抱歉地沖她笑著,便飛快地撥了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了——
她與那個魔術師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又鬆了一口氣,坐到占色身邊的觀眾椅上,歉意地對她說。
“他馬上就到了,路上有些堵車,你不著急吧?”
占色垂下眼皮兒,小小的點了一下頭,聲音淺淡:“沒事兒。”說到這裡,她又狀似不經意地睨了杜曉仁一眼,“曉仁,你在哪兒找的魔術師?”
“我啊,就在網上隨便約的。”杜曉仁不覺地摸了一下鼻子。
說話時不敢看著別人的眼睛,條件反she去摸鼻子的行為,證明她沒說實話,肯定隱瞞了自己什麼事qíng。
占色皺眉,看著她,“曉仁,你在開玩笑吧?”
看著她仿佛有dòng悉力的眼睛,杜曉仁愣了兩秒,尷尬地笑了笑,彆扭地抬手去順她耳邊兒的頭髮,含含糊糊地辯解。
“這個,這個……色妞兒,我剛怕提到晏處惹你不開心,所以才騙你的。其實吧……哎,你知道的,我哪兒能認識什麼魔術師啊?那時候,我把這個節目報給艾所了,艾所也覺得挺有意思。剛好晏處有一個相熟,她就託了晏處,找了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