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她滾蛋!”
嗯?!占色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差不多經歷了半分鐘。可直到男人把話說完了,她還有點兒訥訥的回不了神兒。
他要她滾蛋……?
不知道該酸還是該喜,占色的喉嚨澀了澀,沉默半晌兒,才低聲問。
“你捨得?”
“寶貝兒,你親爺一口,爺便什麼都能捨得。”
不要怪權四爺沒有馬上解釋清楚唐瑜的事兒,更不要怪他狠心折騰病人。實在是他心裡太不安了,太忐忑了。剛才沒有吻醒占色,讓這位爺自大的心可憐地碎了一地。他覺得占小麼壓根兒就不愛她,跟了他完全都是迫於無奈的。既然如此,能讓她吃點兒小醋,他的自尊心也找補回來一點。
事實上,經過了今天這件事兒,他其實更加明白了。不管事qíng發展到什麼程度,不管過去兩個人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恩怨,他這輩子對這個女人壓根兒就丟不開手了。以前自以為是的恨,不過就是得不到和不甘心,才讓他變本加厲想要報復罷了。
見他眸底爍爍生輝,占色反而愣了。
“權少皇……”
“嗯。”
“……”嗯什麼嗯?傻叉啊!
這三個字兒,占色沒有來得及說,只是瞪了他一眼,權少皇就嘆了。
“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得不說,權少皇確實比占色丟心更多。
人家姑娘還沒有對他bī供呢,他就老實jiāo代了。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女人。至於今兒的那個……她到底什麼qíng況,我會查清楚。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倆結了婚,就綁一塊兒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身體,替我生個閨女,長得跟你一樣的。”
這番話,男人說得十分懇切。
懇切到什麼程度呢?占色不得不相信,他真實的想法真跟自個兒剛才的想法,完全八桿子都打不著。原來他真沒有想過要跟那個女人再在一塊兒了。
小臉兒紅了紅,身上刺人的稜角就被他磨光了。
可,還是有點兒不慡。
“你要真這麼想?身上的香水味兒哪來的?”
“我……”權少皇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跟她做了?”
“……怎麼可能?”
“你抱她了?”
“沒有。”
占色斜睨撩著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像個妒婦。可是,大概隨便一個女人,都會介意這種事兒吧?她雖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平庸和不淡定,可她十分清楚,她的彆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男人從進門兒開始,就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
想到任何一種可能,她都覺得憋得慌。
見他都不肯承認,占色又問,“那……她抱你了?”
權少皇這一回沒有否認,狠狠地豎了下眉頭,想了想就直起身來,三兩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丟在地上,就剩下一條褲釵子,飛快地往她被窩兒里鑽,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大腦袋往她胸前去。
“占小麼,讓爺抱抱你!”
“姓權的,你gān嘛……”
抱著他女人,權四爺就開始躁動了,心裡一直跳動著不安,好像也平靜了下來。喉嚨哽了哽,心裡的qíng緒說不出口,只能付諸於行動了。
占色身上不慡利,被他弄得呻吟了一聲,直往他身上捶。
“你起開,我不舒服……”
權少皇對她極好,可在這事,可在這事兒上,當然沒有那麼聽話,腦袋直往她身上拱著,嘴裡含糊不清的討好她,“媳婦兒,我衣服都脫了,我gān淨了!”
“……”
被他一口含住,占**狽地哆嗦了一下,飛快地將他的大腦袋捧了起來,咬牙切齒。
“誰說gān淨了?這香味真難受!去洗gān淨。”
明顯被嫌棄了,光著身子的權少皇在自個兒身上嗅了幾下,雖然聞不出什麼來,還是不得不垂頭喪氣地暫時放開了她的美好,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qíng不願地爬起來,冷哼著。
“占小麼,你沒去做警犬,實在太可惜了。”
自己犯了錯,還敢說她是狗?
待占色要罵他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赤溜’一下就鑽入了衛浴間。看著他逃命般的速度,占色好氣又好笑。扯了扯嘴唇,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天知道她剛才的‘高姿態’裝得有多難受。她又哪能真正捨得放開他呢?
她想,或許只是自己沒有信心去打破他們過去的qíng感界結吧。
畢竟,還有小十三……他們還有個兒子。
她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來。
怪不得都說,人的骨子裡其實都有賤xing。她又何嘗不是呢?
他要了她,他現在還要她,她就真的不願離開他了。或者說,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