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占色和唐瑜都是女人。除了鑑定DNA之外,還有一個可以查證的辦法——簡單的婦科檢查,查一下宮頸就知道了。
這個事qíng沒弄清前,他不能給占色做檢查。
但唐瑜可以。
而且剛好,唐瑜正好就在ZMI的軍療小組接受治療。自從與權少皇的談話結束之後,她就一直坐在那裡抹眼淚,拒絕進食。當然,也不說在鬧自殺,就是她心qíng不好,說是吃不下去。然後沒過多久,她就吵嚷著身體不舒服,結果果然發燒了,自然得找醫生給她瞧病。
不過,ZMI沒有婦科醫生。但權四爺的命令下去了,這件事兒辦起來就不難。
幾乎不到兩個小時,唐瑜那邊兒的檢查qíng況就反饋回來了。
結果再一次,驚了鐵手,並且讓他為占色的擔憂更甚了。
經過婦科醫生的檢查,唐瑜宮頸陳舊xing裂傷,確實是生育過孩子的。
與鐵手的訝然和擔憂不一樣,權少皇還跟剛才一樣,幾乎沒有任何qíng緒的變化與起伏。到了現在,他還能沒看明白麼?!權世衡既然敢把那個女人給弄過來,甚至那個女人連他們在chuáng上說的話都知道,一個宮頸陳舊xing裂傷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吭聲兒,鐵手就替占色慌了。
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鐵手眉頭擰成了一團兒。
“老大,占……嫂子,她要不要查?”
讓她去查?
權少皇腦袋痛了痛,揉著太陽xué,聲音平靜又低啞。
“不用。”
怎麼敢查她呀?她好端端的沒病,就算他編一個什麼理由讓她去做了那樣的檢查,不知道就罷了,要有一天讓她知道了原因,會怎麼去想?不知道又得憋在心理多久。她的xing子敏感,外面看起來淡定平靜,可內心對這種事qíng倔得能像一頭驢子,她百分之一百會認為他是不相信她,要用檢查來做比對。
他不想為了這事,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qíng,更不想適得其反。
只要他不信,其他的證據又如何?!
更何況,查唐瑜,他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會兒。
他目前要準備的是,接下來與權世衡過招兒。
依他猜測,不出兩天,權世衡的電話就會打過來。
*
本來權少皇準備要早點兒回家,吃媳婦兒做的晚飯。
可計劃不如變化快,因為他私下關押了晏容與艾慕然,那兩家包括家門親戚們顯然都聽到風聲了,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有詢問qíng況的,有求qíng的,有模稜兩可的,甚至有親自上門來請吃飯的,其中就包括他的姐夫晏仲謙。
這事兒,弄得他煩不勝煩。
可人處在這個體制下,有些場面上的東西,再不想應付,還得應付著。
更何況,有了權鳳宜,關係確實又不同了。
當然,權鳳宜也來了電話。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為晏容擦屁股了。雖然之前出了晏仲謙那事兒,可說到底二十多年的夫妻,小三死了,老公看上去也收心,權家大姐作為傳統女xing的‘美德’再次綻放了光芒。雖然她心裡頭不甘心,委屈勁兒也咽不下去,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著血吞下。
在問晏容qíng況的時候,權鳳宜必然會涉及到唐瑜的事qíng。
對此,權少皇沒有再隱瞞唯一的姐姐。
一五一十,他全都說了。
對此,權鳳宜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她卻也知道,她這個大弟弟向來是一個有主意的男人。於是她也只是象徵xing地建議了幾句,便就將這事兒掠了過去。只是委婉地告訴權少皇,如果晏容犯的事兒問題不大,就算了吧。
當然,說大其實也不大。
畢竟,她們都沒有真正參與此事。
不過麼,這一回權少皇有意要給她們一點教訓,哪兒會輕易鬆口?
好一番折騰下來,等他回到錦山墅的時候,華燈已滅,除了路燈,整個錦山被湮滅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晚上半滴酒都沒有沾,可進臥室的時候,卻覺得腳下有些飄飄然,就像等了好久了一樣。
占色沒有睡熟,迷迷糊糊地睜眼,一下就對上了面前的男人。
向來噙著笑意的面容,帶了一點兒冷峻的神色。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有著天生自帶的貴氣與狷狂。yīn尾斜斜挑著,卻沒有泄露出他半點兒qíng緒。
兩個人互視著,沉寂了半晌兒。
她先開口,噘了噘嘴,“你回來了?哼!”
這個哼什麼意思,權少皇當然懂。她本來身體都沒有大好,今兒下午還特地下廚準備為他做飯來的,結果他不僅沒有回來吃,還晚歸了。雖然事先也打過電話回家,可想到làng費了他家小女人的心思,那愧疚之qíng立馬如滔滔江水,一波一波往上涌。
握住她的手,他低頭,啄一口她的唇,聲音低啞。
“占小麼……”
“嗯?”占色眸子裡一汪水兒dàng著,“怎麼了?”
男人盯著她,一直盯著,鷹隼的眸色略松,雙手撐在她的兩邊兒,似笑而笑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極柔,“生爺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