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缺牙老太,除了老子,誰他媽還要你?”
這臭男人……
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話?
占色不悅地哼了哼,繃著jīng致的臉蛋兒,訥訥地說,“你沒有聽說過啊,女人不愁嫁。再大的年紀都有人要。男人卻是不行的……尤其還是你這麼禽shòu的男人。”
“禽shòu?!”權四爺眸色沉下,“占小麼,你男人是禽shòu,你未必還是人?”
占色雙眸一眯,輕嗤著笑了起來,“有一種禽shòu,他長得很像人。”
權少皇挑了挑眉頭,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又禽shòu地深吻了我一番,才嘖嘖嘖地搖著頭,盯著她唇上的粉澤,鋒眉淡蹙,“可惜,多漂亮的一朵花,露珠兒還沒gān呢,就被禽shòu給糟蹋了。”
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出,占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頭玩著他襯衣上的鈕扣,小聲兒咕噥。
“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權少皇淺笑了兩聲兒,眼中煥發著一種別樣的光彩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又抬起頭來,目光極力地遠眺著遠方的風景,在山風與暖陽的映照下,眯起了一雙銳利的眼睛。
好半晌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占小麼……”
忽地,他低頭,輕喚了一聲。
占色抬頭,與他目光相對,“嗯?”
“占小麼……”權少皇一臉戲謔,又喚了一聲兒。
男人沒有說話,可眸底深切的寵溺,卻瞅得占色身上的汗毛都快要豎了。她扭了扭坐得有點兒僵硬的腰杆子,美眸橫了他一下,抬起雙手,就惡狠狠地捏上了他的臉。
“有話快說!吊人胃口,罪大惡極——”
權少皇沖她一笑,突然抱著她站起了身來,再往陡峭的斜坡邊走了幾步,直到腳步停在了整個山坡最高處的邊沿兒,才停了下來,並且將她放下。
“怕不怕?”
迎著獵獵的山風,占色裙擺飄飄,長發颯颯,心肝兒直顫顫。
“怕!”
再往前一步,滑下去不傷就殘了,她雖沒高血壓,卻也有些心驚。
權少皇低頭啄在她唇上,替她拂開了飛揚起來的長髮,慢慢地,竟放開了攬在她腰間的手臂,語氣淺淺的說,“等爺放了手,你感受一下。”
“不要!”占色噎了一下,飛快伸手環抱住他。
“膽子這么小?”
“快點兒,裡面去。別站這兒了,”占色不敢放手,也不瞅外面,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小狗似的,怕爺會摔了你?”
權少皇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搔了一下他小女人的腦袋,愉快地將她緊偎過來的身體圈住,銳利的目光開放眼看著面前,一片視線開闊的天地,突然間,心中千千萬萬的溝壑都被這一抹柔qíng給神奇地填滿了。
低頭來,他的吻落在她的發梢。
她抬起頭,目露焦灼,與他相對而立,“走啊,還站在這兒gān嘛?”
“占小麼……”又一聲兒喊完,他環住她,說,“感謝你,與我在一起。”
占色愣了!
這麼文藝?殺伐決斷收斂了,咋整成文青了?
不過,都說世間最美好的qíng話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她聽了這話,卻也有些感觸。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直到現在權少皇都不曾說愛。當然,她也沒有。這個男人以前對她做的事qíng,占有的成分居多,至於愛麼……那到底是什麼?她弄不懂,或者說不敢確定,在這個物yù橫流、紙醉金迷、利益優先的世界上,究竟還有沒有傳說中的“愛qíng”存在。
但,如果愛就是喜歡,愛就是在一起,愛就是沒別人,愛就是只有兩個人……
那麼她想,他們是相愛的。
輕輕抿了一下唇,她不敢挪動腳步,只是雙臂緊緊抱過去,依偎著他。
“四哥,你不放棄我,我就不會放棄你。我整個未來都會……”
她本來想說,整個未來都會跟你在一起。
不料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把話接了過去,“你的未來,都jiāo給我。”
靠,丫真霸道。
這麼一句話,直接就破壞了她深qíng的文藝風。
哼了哼,占色憋屈地抬頭看著他,卻見男人唇角愉快地揚了起來。一張jīng雕過的面容在陽光下,qiáng勢,霸道,尊貴,桀驁,還有一種優雅的力量感,將他整個兒襯得頗有幾分硬朗的俠者之風。
目光眯了眯,她承認,又一次被男色迷惑了。
身為女色的她,稍稍吸了吸鼻子,文藝細胞再次泛濫,止都止不住。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要丟了,你會到處找我麼?”
權少皇笑容斂住,愣了一下,抿抿唇,肯定地點頭,“會!”
占色心裡微微一軟,小手抱著男人結實的腰,正想將她的文藝風兒給接下去,好好演繹一回làng漫、感動與qíng深意長,突地,就聽得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中帶著笑意的戲謔聲兒。
“開玩笑!誰家丟了這麼大一坨大白ròu,不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