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qíng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他玩過無數的女人,還從來沒有接受過男人的邀請,真真兒給駭住了。不僅僅是他,連帶著觀眾們都鬧騰起來了。有人在哈哈大笑,有人直chuī口哨喊‘好基友,來一口’,現場的氣氛完全被點燃到了**。
這鬧劇搞得,幾乎都快忘記了,旁邊有一個心碎了一地的艾倫小姐。
艾倫面色僵硬著,咬著下唇,憋屈得心肝兒直抽抽。
好你個鐵手,該死的鐵手。等你有一天落到老娘的手裡,必須先jian後殺!不行,先jian了再jian,jian了再jian,jian得不想jian的時候,再殺。
她知道。他故意的……
他寧願去吻一個男人,也不願意來吻她。
這,這,這也太傷她的自尊心了吧?
“吻啊,快吻……”
雪中送炭的人少,趁火打劫的人特別的多。大傢伙兒都鬧騰著等等看好戲,看鐵手和無qíng要怎麼收場。只見在無qíng的哀嚎聲里,鐵手鎮定地站起了身來,面無表qíng地拂開旁邊的人,徑直走向了對面的無qíng。
人群里,有人低低地抽氣。
不是吧?
都以為開玩笑的,不敢真gān呢?
無視眾人,鐵手伸臂就過去抓無qíng,動作利索,沒有半分遲疑。可,眼看就要抓住無qíng的肩膀了,無qíng卻迅速後側而過,一聲‘娘也,小爺我尿急’說完,人跑得比兔子還要快,轉瞬間,就沒有了人影兒。
抵不住鐵手的總攻造型,無qíng灰溜溜的尿遁了。
鐵手眉頭微蹙,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依舊面無表qíng地看向了艾倫。
“他不配合,與我無關。”
艾倫咬著唇,後悔死了,真想一頭撞死自己。
為什麼之前她沒有想到,鐵手會是一個這麼前衛的青年?
她應該先說好,只許異xing,不許同xing才對。
靠,竟讓他鑽了空子。
不過,一瞬之後,她的拳頭捏了又捏,又頹然了。她心裡非常清楚,如果她真設定了只許異xing這個揪兒,那麼,鐵手他肯定寧願選擇去親無qíng找的那個公關小姐,也不會樂意來親自己吧?
慫死了!
慢慢地站起身來,她垂下眼眸,目光里霧氣濃重。
“不玩了……老娘也尿急。”
恨恨地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沖向了洗手間。
鐵手斂了一下眉眼,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一點qíng緒皆無。
賭局結束了,剛才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散去。當然,大家都知道鐵手與無qíng也不可能真的去吻,心裡也都心知肚明艾倫對鐵手那點子心意,更知道鐵手剛才的行為,表明了他什麼態度。誰都不想讓戰友覺得尷尬,懂事兒的人,都轉頭玩自己的去了。
很快,KTV里歌霸再生,唱歌、喝酒、划拳的聲音又嗨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占色見艾倫一個人上廁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就有點兒擔心了。
KTV里音樂聲太吵,她湊到權少皇的耳邊。
“四哥,我去看看艾倫。”
權少皇眉梢微挑,拍拍她的後背,“去吧。”
占色起身,尋著洗手間的位置,就出去了。
她的背影剛消失在包廂里,權少皇勾了勾唇,倒滿了手裡的酒杯,就端著走到了鐵手的面前,盯著默默不語的他看了幾秒,慢慢坐在了他的旁邊。
鐵手眉頭微松,“四爺,那邊還沒有動靜。”
權少皇點了點頭,看了看他沒有表qíng的清俊臉色,仰著脖子,優雅地抿了一口酒,才淡淡地出聲。
“拿出來吧。”
鐵手偏頭,看著他,皺著眉頭,不吭聲兒。
接著,他直接伸手在褲兜兒里,掏出了一張牌來。
那是一張紅桃“K”,而這張牌,才是他剛才真正的底牌。
垂下眸子,他聲音有些沉悶,“就知道瞞不了你。”
權少皇眸色深了深,一臉的意味兒深長,“鐵手,你真打算光棍一輩子?”
“我會找的。”鐵手安靜的坐著,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看不出來表qíng。
權少皇挑了一下眉頭,語氣有些凝重。
“艾倫傷心了。”
鐵手面色冷靜,聲音無波無瀾:“與我無關。”
權少皇喟嘆一聲,給他倒酒,不再吭聲兒了。
事實上,不管有多想撮合他與艾倫,以便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也不能qiáng迫鐵手什麼。畢竟感qíng上的事,不是當事人很難明白那心qíng。今天晚上,鐵手用他的行為來再次證明了他不想與艾倫在一起的決心,作為老大,他自然不能qiáng人所難。
靜默了半晌,挑著桌面上那張紅心‘K’,權少皇唇角微牽,玩笑地說。
“你這身手,做職業老千,會很有錢途。”
鐵手悶著腦袋喝酒,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
艾倫太輕敵了。
她自恃牌技厲害,那裡會知道自個兒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像鐵手這樣的職業特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一gān人的圍觀下,輕鬆換一張牌,不過小菜兒一碟。
*
占色找不到艾倫了。
她把九層的兩個大洗手間裡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這個小姐的身影兒。
作為女人,她特明白艾倫現在的心裡。那小妞兒其實就是面上吼得鬧騰,其實心裡並沒有她發現了來的那麼堅qiáng。要不然若gān年前,占色也不能成為她的救命恩人了。剛才在包廂里丟了面子,她一定是偷偷躲到哪個地方去黯然神傷,舔舐傷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