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在看著她。可卻沒有因此而停手,動作卻一次比一次快。而她可憐的腦袋,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撞在車稜子上,一陣陣的昏昏乎乎。
“你不擰著我,不就快活了?”權少皇聲音啞然,大掌撫上她的腰,聲音帶著酸味兒,“要換了嚴戰,你是不是就配合了,嗯?占小麼,就這麼想找男人?”
感受著他直入深處的力量,占色仰著頭,完全說不出話來。
在她聲聲無奈的嗚咽里,男人眸光幽暗,突地再次低頭,一個吻落在她的頭頂,一滴熱汗,落在她剛才淚水滴過的地方,融在了一處。
“權少皇,我們分了吧……”
在他完事兒抽離她的時候,她蒼白著臉,有氣無力地低聲喃喃。
權少皇喉結一梗,目光爍爍地盯著她。
分?怎麼可能分?
從把她接到錦山墅開始,他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她分開,何況現在……?
愛之深,恨之切,他承認自個剛才的qíng緒有點兒失控。可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想過,他是個男人,他也會痛,她的不理睬,她的無所謂,她對嚴戰的態度,把他的心也生生扯痛了?
而且,她說起分開,怎麼就這麼容易,這麼輕鬆?
盯著她受傷的小臉兒,他喉結滑了滑,表qíng不變,冷笑著拉上了褲子。
“占小麼,這事兒,你說了不算。”
“你……憑什麼?”
“不要忘了,咱倆是軍婚。只要我不分,你就休想!”
占色身體僵了一下,脊背挺直,小小喘息著,“權四他,你似乎也忘了,軍婚又怎樣,我可以向法院起訴離婚。”
“法院?”權少皇坐在她身邊兒,嘴角挑了一下,慢悠悠地掏出一支煙來點燃,不咸不淡的補充了兩個字。
“天真!”
占色jīng疲力盡,頭髮綾散在椅子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被車窗外面投進來的燈光襯得黯然無比。無力地躺在那裡,她目光淺淺地眯著,qiáng撐著剩下不多的尊嚴。手掌慢慢地捂在了一陣陣絞疼的肚子,受傷的腳踝往回挪著,身體慢慢地蜷縮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覺得男人的姿態,太‘高大’。
而她自個兒,低得快要落入塵埃了。
苦笑!
她確實太天真了,事實上,她與權少皇之間,什麼時候又真正的公平過?
☆、091米不發瘋,怎麼成功!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回到錦山墅的時候,占色身上還在發軟,幾乎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
車停穩,權少皇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姿態狂狷qiáng勢,可手下的動作卻小心翼翼,似乎怕碰觸到了她的傷口。而他的qíng緒卻掩藏得很好,自然得仿佛剛才發生在汽車上那一幕壓根兒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占色耷拉著眼皮兒,沒有看他,也沒有抗拒。
她抿著唇,除了一雙胳膊沒有像往常那樣勾住他的脖子之外,幾乎也與往常沒有兩樣兒。
上了樓,將她放在主臥的chuáng上,權少皇為她脫去鞋子,蓋上被子,才直起身來。
“休息一下,我讓李嫂兒把飯給你端上來。”
她的腳不方便,看來得做好長時間的臥龍先生了。
點了點對,占色輕‘嗯’了一聲,似同意,似附合,可她的聲音里卻沒有半點兒的感qíng起伏。
權少皇眉目冷了冷,動動嘴皮兒,又抿緊了。
臥室里,往日恩愛的氣息還在,可這會兒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見占色久久不語,權少皇眉頭擰緊,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占小麼,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也有病。”
抬起眼皮兒,占色看著他。他嘴唇勾起,接著補充。
“職業病。”
占色抽了一下嘴角,將頭埋在枕頭裡,不再說話了。
靜靜站在chuáng邊看著她,權少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知道她的xing子,就目前這qíng況,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都會用這樣的冷漠來對付他。不咸不淡,不輕不重,不表露任何qíng緒。他心裡鬧騰得慌,像堵了塊兒大石頭。
事實上,他寧願她用最尖利的語氣來罵他,或者gān脆舉起拳頭來打他,也比這樣的冷戰要好得多。
靜默許久,他躬下腰身,板過她的肩膀。
“占小麼……”
女人沒有反應,雙目緊閉著。
喟嘆一聲,權少皇站起身來。
“那,你休息,我下去了。”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權少皇沒有再多說,倒了一杯水,轉身離開了。
闔著眼睛,占色在房門關閉的細微聲音里,呼吸緩了下來。她的手再次輕撫上了小腹,那裡面要命的墜痛感,讓她的身體特別不舒服。她知道,肚子膠痛的原因,正是因為汽車上那一場沒有準備如同qiángbào的**。
她想,她確實需要休息一會兒了。
排除雜念,大概身體真被折騰得狠了,她胡思亂想一陣,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