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探究、訝異、釋然、再到心痛,傷心,難過,一種又一種不同的qíng緒在她臉上變幻著。
直到男人說完了,清著嗓子,她依舊還在望著他。
小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她的聲音幾近哽咽。
“權少皇,說實在的,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占小麼,現在懂了?一直都只有你,從來沒有唐瑜什麼事兒?”
占色點了點頭,基本上算是相信了。
想到父親與權家的淵源,她心裡莫名的激動了一下,眼圈兒紅著忍不住問。
“四哥,唐瑜說,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權少皇眸光沉了沉,聲音稍稍有些不對勁兒。
“……這件事我查過,應該冷奎出的手。”
冷奎?
已經知道了當年權世衡做的那件醜陋事qíng的占色,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我爸……我爸他認識冷奎麼?”
“……當年,權世衡找人輪了寶鑲玉,其中的一個男人……說不定,也許就有你爸……不過,當年的事兒都過去了二十多年,加上權冷兩家的消息封鎖和毀滅證據,基本找不出來有用的實證了。我懷疑,你父母的離異,應該也與這件事qíng有關,要不然,你母親為什麼會大著肚子出國?”
“不!不可能!”
占色心裡一驚,聲音驟然拔高,突地伸手過去,抱緊了他的腰身。
想到父親的死,她的淚水,有些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
這樣兒的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的。她爸爸死後,給她留下了許多的書籍,每一本書上都留下了他給她的批註。每一個批註,基本都在教她做人和為人處世的道理,幾乎貫穿了每個人的一生,德、仁、禮、義,一樣不落下。
那些個道理,教會了她怎麼做人,也讓她學會了怎樣獨立。
而她也是從那些道理里意識到,他的父親占子書,是一個能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搖了搖頭,她吸著鼻子,為父親辨解。
“權少皇,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須要告訴你。我爸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絕對做不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qíng來!”
喟嘆了一聲兒,權少皇有力的雙臂撐著她有些虛弱的身體,不停替她拭著眼淚。
“不哭了,都過去了……”
占色貼在他的胸前,眼淚濕了他的衣服,“我爸不會的……”
一滴滴帶著滾燙溫度的淚水,滲在胸前,幾乎剜了權四爺的心臟。
女人小shòu一樣悲鳴聲兒,悲愴得讓他抓狂。
……這樣就接受不了,可怎麼了得?
其實他用了‘也許,說不定’這樣的詞兒,本來只是為了安她的心,給她心裡的父親留下一點好的記憶。事實上,根據他的調查,那就是真正的qíng況。
為她心痛著,權少皇的指尖兒撩開她被淚水浸濕的頭髮。
“占小麼,過去的事qíng,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真相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呢?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基本都已經沒了……還有,下次見到寶柒,你什麼都不要說。對寶鑲玉的事qíng,她一直耿耿於懷……免得弄得你倆生分了。”
生分了?
因為她的父親qiáng與了輪丶jian寶柒的母親嗎?
不,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堅定地抬起頭來,占色目光一眯,眼皮兒有些紅腫。
“權世衡,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抿了一下唇角,權少皇拉過她的小手兒,與她十指jiāo扣,緊緊地jiāo握在一起。
“占小麼,你放心,我發誓,必定要手刃了他。”
看著他的臉,占色在他的懷裡怔愣了一小會兒,抽泣著突然又吐出一句話來。
“權少皇,我們倆還得離婚才行。”
權少皇心裡一窒,他都把話都挑到這份兒上了,她怎麼還想著與他離婚啊?
“占小麼,你他媽腦子漿糊了?”
搖了搖頭,占色反握住他的手,目光難得鎮定。
“我在說認真的,你想過沒有,他們既然千萬百計的想要破壞我們,必然就有他們的目的。如果我們倆一直不被‘破壞’,那他們就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一計又一計,到底誰會累得疲於奔命?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配合他們?”
見她這麼說,權少皇這才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捏了捏她的臉帽兒,他緊繃的俊臉上,揚起了好看的笑容。
“你可嚇死老子了。……不過,我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
“占小麼,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不管真離婚假離婚,我說不行就不行。總之這件事兒,你別管。保護好你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權少皇,你怎麼這麼固執?”
“你記住,叱吒風雲,從來就是男人的事兒。不許再提離婚兩個字,要不然老子就jian了你……”
“你……”占色氣極,“你之前說過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