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私隱被花花公子給窺視的感覺,讓她心裡難堪到了極點。覺得自己最私密的一部分,就這樣赤luǒluǒ地擺放在了人前,讓人指點,讓人譏笑,將她的尊嚴和臉面毫不留qíng的撕開,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像被泡進了沸騰的滾水裡,糟糕透了,也沮喪透了。
“孫青同志,你怎麼不說話。”
無qíng語帶嘲弄的提醒,拉回了孫青的理智。同時,也讓她把羞澀心給壓了回去。
“無qíng,這件事與你的公事有關嗎?”
“當然有關,私人感qíng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工作qíng緒。”
對於男人的惡劣和蓄意,孫青有些無力,一隻手落下,叉在酸澀難受的腰際,她準備認栽。
“好,你說了算。現在要怎麼審,你就審。接著來!”
無qíng欣賞著她憤慨的臉色,正準備迎接她憤恨之下的擎天獅子吼,卻沒有想到他這邊兒剛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她那邊兒卻直接偃旗息鼓投降了。他沒勁兒地攤了一下手,唇角扯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又輕謾地補充了一句。
“孫青同志,我早就說過,身體需要支持,可以找我練練手。免得像你現在這樣兒,走到哪兒都被人嫌棄,丟了我們zmi機關的人……”
這臭男人說話太損了,饒是孫青再冷靜自恃,也惱恨到了極點。
再顧不得腰痛和他是上級的問題,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怒目盯視著他。
“無qíng,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要向上級投訴,你這是打擊報復,惡意騷擾。”
看著她一雙盛怒下qíng緒激動的眼神兒,無qíng撇了撇嘴,不忍心再打擊她了。
“我騷擾你?你說你這女人,長得嘛也就將就,可那脾氣卻不是一般的臭。再不改改,小心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我這是為人qíng服務,懂不懂?”
孫青氣得七竅生煙:“你管我嫁不嫁得出去?無qíng,你再多說一句,我抬腳就走。”
“你走一個試試。”無qíng涼笑一下,聲音驟地變冷,一雙桃花眼鎖定了她,“孫青同志,我今天找你,是老大授意的。”
“我告訴你,你不要拿著jī毛當令箭。我還就不信,老大會讓你這麼審問我。”
無qíng見她真的急眼兒了,卻也不生氣,脾氣相當好地聳了聳肩膀,就站起了身來,按住她兩側的肩膀,將她摁回了沙發上坐好,態度很端正,“腰不好就不要一直站著。你說,咱倆是戰友,我這是關心你知道不?不識好歹!”
關心?
他再多‘關心’幾句,她都快氣得吐血了。
孫青咬著唇,不給他好臉子。
“不需要。”
無qíng看著她,懶洋洋地坐了回去,手臂撐在沙發扶手上,認真一嘆。
“你這個女人吧……怎麼說你才好?你明明就不喜歡何易哲,卻因為老媽喜歡,就與他jiāo往,明明心裡有喜歡的男人吧,不僅不敢吭一聲兒,平時見到他,連正眼都不敢多看,你說說你……怎麼就活得這麼糾結,這麼矯qíng?”
斜眼掃過去,孫青恨恨地吼。
“無qíng,你夠了!我矯不矯qíng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吃你的了,還是穿你的了?”
摸了摸鼻子,無qíng語氣帶笑,卻是半點兒都不生氣。
“急眼兒了?這樣吧,看你qíng商這麼低,不如求哥哥我,教導教導你?”
閉了一下眼睛,孫青才忍下了一拳打掉他門牙的怒氣,牙根兒痒痒地一字一字問。
“無qíng,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你不僅打臉,還拿腳踹人臉。踹了也就罷了,還恨不得把人的靈魂都踩在你的腳下。把我說得這麼不堪,你開心麼?你實話說吧,我到底哪兒招惹到你了,你要這麼針對我?”
“錯了!”
無qíng雙手抱臂,一隻長腿蹺起,疊了起來,樣子閒適紈絝,
“我沒有針對你,我只是代表組織在做你的思想工作。”
代表組織?
孫青瞪著一雙眼睛,恨不得吃了他,卻沒有辦法與他再爭辯。
確實……如果組織現在懷疑她了,確實可以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包括任何**都挖出來,而不需要給她留任何qíng面,更不需要管她本人是不是樂意。
咬了咬氣得直發顫的唇,她慢慢淡定了下來。
“行,我就當你是公事。請問無qíng同志,你問完了麼?還有什麼需要在人傷口上灑鹽的?”
無qíng勾了勾唇,盯著她一雙氣得兔子般通紅的雙眼,笑了笑,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
“明天晚上,陪我出去喝一杯,怎麼樣?”
喝一杯?孫青惱了惱,咬緊了嘴唇,“公事還是私事?”
無qíng撐著下巴,眨了眨桃花眼兒,含笑蹦出了兩個字。
“公事!”
“……喝酒,是什麼樣的公事?我沒接到過這樣的命令。”
“現在不就接到了麼?”哼聲兒一笑,無qíng突地斂了神色,雙目爍爍盯著她,語氣清晰地命令說:“孫青同志,為了配合組織潛伏特工人員孫成昊同志的行動,組織需要你與我假扮qíng侶,演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