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她不願意承認,其實她自個兒也一直想去親自核實一下。
冷血他……到底是不是那種人,到底有沒有那些缺德的玩意兒。
好奇,完全是好奇。她不停地說服著自己。
不對,是為了艾倫和手哥!
心裡這麼念叨了幾遍,她自己就相信了。
四大名捕在錦山墅里,都有自己的單獨房間。而冷血住的那一間,非常不巧,剛好就在鐵手房間的正對面。追命苦啊!一方面要承受著被陷害人就在對面的心裡壓抑,一方面還得承受著開鎖這行當不太專業的ròu痛。
再一次,她覺得自個兒為了拯救人類的付出,太不容易了。
好在,她就算是一個搞技術的,到底也是ZMI軍qíng機關的女人。
雖然花費了足足十分半鐘,她還是用一根細鐵絲捅開了冷血緊鎖的房門。
‘咔嚓——’
緊鎖的房門兒,應聲而開。
一聲輕響聲兒,在這樣bào雨雷電的夜裡,幾乎不會驚動任何人。
哈哈,天公作美啊!
追命鬆了一口氣,愉快地拍了拍手,嘴裡咬著鐵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她心裡十二萬分的清楚,今兒晚上冷血他沒有回錦山墅來。只要她在屋子裡不弄出聲響驚動了對面的鐵手,走的時候再把一切都歸為原位,就會很安全,絕對不會出什麼事兒。
冷血的這間臥室她來過,對裡面的格局一清二楚。不過,到底是在晚上,屋裡子黑壓壓一團,外面又bào風驟雨,作為一個做賊的女人,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發憷。
屏住呼吸,她摸進了玄關口,準備先開燈。
然而,她在牆壁上摸索了好半天開關,都沒有摸到,不由就有些泄氣了。
“靠!開關到底在哪兒啊?……”
“要不要我幫你找?”黑暗裡,突然從耳朵邊兒上傳來的一道聲音,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兒,差點兒沒把魂給掉了。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她脊背抵在門上,條件反she地厲聲問。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鼻翼冷哼,兩步欺近了過來,“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吧?”
呃……好像……應該也是。
咽了一下口水,追命的腦子有些混沌了。被人當場給捉賊的感覺實在不太妙。而且可惡的男人也不開燈,就像在黑暗裡都長了一雙夜視眼似的,一步步bī到了她的門口,呼吸間灼熱可聞。
“說,到底gān什麼來了?”
感受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身體距離,追命不由心虛,輕咳著想緩解尷尬。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那啥,半夜起chuáng上廁所,走錯房間了。”
“你屋裡沒廁所?”
“我有廁所……有,可是……它堵了……”可憐的追命姑娘,向來活潑可愛,尤其言說多如牛毛,說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這會兒,竟然無端端就心虛得結巴了。
冷血輕‘哦’了一聲,語氣不輕不重。
“方向錯了,樓層也會走錯?追命,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嘿嘿了一聲兒,追命不停地反手去摸門把手,想要開溜兒。可是該死的屋子裡太黑了,她的心裡也太緊張了,摸好半天都沒有摸到那該死的門把,急得她都快要哭出來了,卻不得不故意笑著附合他。
“是……的確不太好笑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追命!”冷血就像能看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似的,突地沉了聲音,整個人猛地將她的身體壓在了身板兒上,“你大半夜不睡覺,撬了我的門鎖,偷偷摸到我的房裡來,是準備對我意圖不軌?”
什麼?
竟然說她要對他意圖不軌?
追命頓時氣急敗壞,一把推在了他的胸口上,大拇指和食指對準他胸肌上的一塊ròu,就狠狠地擰了一把,“你放屁!”
冷血吃痛地‘嘶’了一聲兒,被女人給狠揪了,卻還能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語氣不善地教訓她。
“你還想不承認?你看你,這一回,都摸我胸了!”
“……你,你要不要臉啊?……誰愛摸你胸了?!”
哦了一聲兒,冷血頓了一下,又低下頭去,火熱的兩片唇幾乎觸到了她的。
“嗯,不想摸胸,那你想摸哪裡?”
☆、102米賊銷了魂兒!
摸他胸?
靠,什麼叫無恥?
追命覺得自己長這麼大,算是第一次領教到了這個詞的真正定義。
冷血=無恥。
就算她私自潛到他屋子裡不對,可這樣臭男人這不是擺明在調戲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