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緊,追命突地意識到了什麼,“那個,那個……你為啥要找我?”
“……因為你摸了我!”冷血回答得理所當然。
追命扁了扁嘴,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艾倫啊,看這個節奏,姐們兒難不成真得為你舍‘身’取義了?
錦山墅的雷陣雨,一直在下。
在這座大宅子裡,沒有人知道,樓下兩個男女在吵嘴,樓上兩夫妻在gān仗。
追命同志技術過硬地入侵了冷血的電腦,冷血同志則聰明地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她的房間裡安裝了竊聽裝置……可一個比一個腹黑,更沒有人知道,在錦山墅里,還有一隻極品腹黑老狐狸。他其實隨時都能掌握他們房間的一舉一動。只不過,不到必要不會啟用罷了。
而今兒晚上,為了看熱鬧,權四爺差點兒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就在冷血與追命兩個人鬥法的當兒,樓上臥室里的權四爺兩口子,也整得jī飛狗跳。
“好啊,權四爺,原來你老還親自試用過,嗯?說說,跟誰試用過?紅璽台還是綠璽台嗯?”
“……老子沒有啊,你聽冷血他狗日的亂說?那不是他騙追命的嗎?”
“還說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不說蒸沒有,煮的都沒有。好媳婦兒,你說,爺用得著麼?”
在占色一句比一句狠的河東獅吼里,權四爺終於以他三寸不爛之舌外加打死不認帳的大無畏jīng神,贏得了占色的信任,趁著她思考恍神兒的當兒,勾著唇低笑著,樂不可支把抱著她滾倒在了chuáng上。
兩個的身體往chuáng墊上一陷,占色這心啊,也突地往下墜了墜。
不對啊。
她的腦子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模糊的概念。
好像那有幾次……是有什麼不同?
“……權少皇,你沒騙我?”
抬起頭,她正準備質問,男人猛地翻身,就騎在了她身上。
“要再走神兒,老子就要使絕招了。”
“啊!……你個無賴!”
胳肢窩一癢,占色忍不住就蜷縮起身體,笑出聲兒來了,在他身下不停地討饒。
*
翌日,清晨。
下了一整夜雨的錦山墅,又恢復了往日的氣氛。
檐角下,還滴著雨滴,每個人起chuáng,都一如往常地做自己的事qíng,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可今兒的qíng況,又實實在在有些不同。
權四爺稜角分明的嘴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破了,一大早起chuáng就黑著個臉,不准別人近瞧著他的臉。時不時瞥一眼他彆扭的樣子,占色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在各自的忙碌中,唯一讓占色有些驚奇不已的就是,拼命追鐵手的艾倫沒有什麼進展,而行竊的追命同志,自從昨晚兒上與冷血的‘入室大戰’之後,好像兩個人之間真就有了點兒古怪,眉來眼去之間,很明顯多了些什麼不同的qíng緒。
作為一個過來人,占色自然懂——那叫朦朧的曖昧。
看來,艾倫的好日子不知道在哪裡,追命和冷血兩個人,到真的是快了。
嘴角抿著笑意,她帶著小十三去給阿喵添了貓糧,把十三上學要用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又撐著傘把他送到了上學的車上。分別時,得了一個兒子給的濕吻,直到汽車走遠,她才回到了屋裡。
今兒孫青一大早就被無qíng接走了,好像說有任務。錦山墅里,好像又剩下她和艾倫了。
而在這種睡覺的huáng金時候,艾倫大小姐自然還沒有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更是壓根兒都不知道為了她捨身取義的追命姑娘,昨天晚上遭受到了怎樣的邪惡打擊和報復……
一個人穿過空dàngdàng的大客廳,占色掐算著日子,準備回屋給遠在美國的章中凱撥個問候電話。
國際長途,很快就接通了。
好久沒有見過面的兩個人,隔著電話線,聲音似乎又陌生了不少。
占色問:“師兄,你qíng況怎麼樣了?這兩天又沒有好點?”
聽得出來,章中凱的心qíng似乎不錯,愉快地笑了笑,告訴她說,“色色,我準備回國了。”
心裡一喜,占色一時間覺得窗外的雨聲兒都沒有了,視線里全是絢爛的陽光。
“真的嗎?太好了。這麼說來,你現在身體都完全好了?”
怎麼可能完全好呢?
再好的醫療技術,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完全好了。
章中凱稍頓了下,呵呵一笑,“嗯,基本上算好了吧……後面還會有一些後續的治療,在國內也可以做的。我在這邊兒待不住了,牛奶麵包哪有大米飯來得香?還是想回國來。”
獨在異鄉,遊子念歸巢……占色能理解他的心境。
不過,卻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