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夾子!”無qíng不耐,語氣yīn沉。
“哦……”小美女乖乖地遞了上去。
無qíng皺著眉頭,將錢夾往台上一放,“給我單獨包起來。”
“好的,先生。”遇到這麼財大氣粗的主兒,售貨小姐的心qíng自然很靚,說什麼便應什麼。
可小美人兒心裡卻不太慡利了。
作為女人,她非常清楚她的資本在什麼地方,更清楚她比剛才那個女人要年輕漂亮。試想一下,正準備今兒晚上要一度**的有qíng郎,突然變成了冷若冰霜的鐵面鬼,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老女人,她能信那個邪麼?!
在提著大包小包上車時,見無qíng把那個錢夾小心地放在了一邊兒,她噘著嘴,不悅地說。
“祁哥哥,那是女式錢夾。”
“我長眼睛了!”男人的聲音,哪有半絲好氣?
“可是你拿女式錢夾來有什麼用?!不如一併送給我吧,我很喜歡呢。”
無qíng轉頭看著她,突然笑了,“你很喜歡?”
小美人兒一喜,“嗯。喜歡!”
“送給你?”無qíng還在笑。
小美人兒見他笑得燦然,身體乖乖地偎了過去,一隻手摸到了他結實的胸膛上,“祁哥哥,最好了……”
無qíng閉了閉眼睛,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耐心終於到了極點,“下車!”
這個命令來得太突然,那女人顯然有些聽不懂,“啊!”
“啊什麼啊?”笑容一斂,無qíng突然炸毛了,沖她爆吼,“還他媽愣著做什麼,快滾!”
至少用了一分鐘來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那小美人兒自始至終都沒有搞明白,一個làngdàng多金又帥氣俊美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這個正二八經的jīng裝美女。而且,誰不知道他除了出手闊綽,對女人也從來都是溫柔多qíng的,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狠了?
不可思議地瞧著他,在他再次發怒之前,她還是滾了。
當然,她不會忘記帶著那些戰利品滋。
車門關上的聲音里,無qíng的腦袋重重地擱在方向盤上。
他想不通,別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好搞掂,不就是花點兒小錢,說幾句好聽的話?
可就孫青那個女人,每次看見他,就沒有友善過,好像就當他是毒瘤瘟疫一樣。
不可理喻的女人!
更不可理喻的是他自己,與其說是對那個女人的嫌棄,還不如說是他對自我的厭棄。
*
錦山墅。
艾倫小姐出院,讓大家又好好熱鬧了一番。而大難不死的她,好像看破了紅塵一樣換了個樣子,之前為了鐵手準備的那些淑女裝,再次被她壓箱底兒了。換了套她稱之為時尚cháo流第一流的衣服,戴上一對大耳環,雖然沒有五光十色的大鸚鵡腦袋,可她整個人儼然又變回了曾經桀驁不馴的艾倫。
“怎麼樣,占小妞兒,還是這身行頭酷斃了吧?”
占色了解她的心qíng,無奈地聳聳肩,笑著說:“為了致你失去的淑女青chūn,今晚上好好喝一杯。”
“OK!走起。”
飯桌上的氣氛,比較融洽。
該回來的人,都回來了,四大名捕一個都沒有少,就連本來佳人有約的無qíng,也不知怎地躥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占色沒工夫理會他們,依舊照顧著小十三,微笑著看幾個人開玩笑鬥趣兒。
不得不說,在小十三沒有離開之前,他這些叔叔阿姨們還是比較收斂的。
等小傢伙兒吃完飯,她上樓把孩子安置妥當了,再回來時一看。
得!全都喝上了!
俗話說,男人心頭有兩好——美酒與美人兒。作為男人的權四爺,他的錦山墅里,窖藏的美酒自然不少。在艾倫不要命地攛掇下,大傢伙兒顯然都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使勁兒霍霍權四爺的美酒。
有了酒,氣氛又不一樣了。
好像大傢伙兒都放開了,很快就都喝了個七七八八。沒有了心理壓力的艾倫,更是毫無顧慮地拉著追命滿嘴跑火車。追命本來就極單純一姑娘,樂呵呵地被她說得雲裡霧裡,一杯杯酒就被她給灌下了肚子了。結果,飯局還沒有散,她就醉得上下眼皮兒直翻翻,嘴裡嚷嚷著,差點兒倒下桌去了。
占色與權少皇對視一眼,有些好笑。
再看看滿臉鐵青的冷血,她更憋不住笑了。
“你帶她上去,先躺一會兒吧,這姑娘酒品太差了。”
本來冷血就有這個想法,可大傢伙兒都在,他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占色這麼說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客氣了,反正追命是他的女朋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qíng,也不用再避諱。伸手去攬了她的腰,拍了拍小臉兒。
“酒量不好,還愣充英雄,看你醉成什麼熊樣兒了?”
“誰熊了?誰熊了?”追命半眯著眼睛,本來丫就有愛抽風的毛病,更何況喝了酒?
冷血哼了哼,不理她。
雙手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捶著,她嘰嘰歪歪地吼了吼,似乎想起什麼來,眯著眼看他。
“哎,你是誰啊?你為什麼要抱我?”
冷血要留了鬍子,一定能氣得chuī鬍子瞪眼睛,“你說我是誰?”
“嘻嘻……”追命玩心大起,雙手去扯他的腮幫子,吃吃直笑:“難道你就是傳說中那個辣手摧花,無惡不作,專門研製毒藥來禍害無辜少女的……歐陽鋒?”
噗!
幾個人失聲噴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