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聽不見,我聽不見。”追命閉著眼睛,又拿手去捂耳朵,耍著無賴。
冷血摸了摸她的臉,又繼續在她太陽xué上輕按著。
“下次再這麼丟人,別說認識我。”
“額!我了喝酒很醜嗎?為什麼會丟你的人。嘿嘿,說實話,我覺得還行啊,就像做了一個夢似的。就是吧,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太舒服了。”
冷血低低哼了哼,不吭聲兒地給她按摩著,那神qíng和動作,溫柔得簡直與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
輕‘咳’了一聲兒,占色為了去填五臟廟,不得不打破這二人的美好。
“咳,大清早的,追命你真是好享受!”
追命臉唰地一紅,坐直了身體,轉過身來,不好意思地嘟囔。
“那什麼,我喝了酒頭痛,讓他給我按按……”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樂得占色笑不可止,“嘖嘖,你說你,把冷血這樣的輕慡gān淨溫柔型帥哥,變成了御用按摩師,會不會太殘酷了一點兒?”
“……咱們是戰友們,應該互相幫助。”
“戰友?呵呵,你不用狡辯了啊。你的光輝事跡,全錦山墅都知道了。還在餐廳里,你就開始嚷嚷著要要要要……”
在占色戲謔地話里,追命愣了愣,一拍腦袋,裝傻地看著冷血。
“冷血,我好像真的失憶了。你快給我瞧瞧……我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怎麼辦?完了完了,失憶了!”
“別裝了!”冷血敲了敲她的頭,“失憶有什麼好?人生忒不完整了!”
看著追命的傻笑,想到自己的‘失憶’,占色不禁斂了神色。
失憶的人生,太不完整了。
譬如,她的人生,就算不完整的吧?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刻意去想過這個問題。可現在乍然想來,她心裡突然毛毛的不太舒服。呂教授說,她與權少皇接吻就能解開封閉記憶。但是他倆幾乎每天都有在接吻,為什麼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不行!
為了自己的完整,她想,過一些時候,等訓練告一段落了,她真的應該去找找呂教授了。不管怎麼說,她必須要找到那一把打開她記憶的鑰匙。
在錦山墅住了三天之後,艾倫回家去了。
不過,她沒事兒也總來串串門兒,xing子好像比以前更開朗了。而她與鐵手之間的事qíng,好像也就這麼淡了下來。在鐵手的面前,她依舊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大笑,鐵手待她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完全不搭理,雖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熱qíng,可還是友好了許多。
占色的生活,依然如舊。
忙碌著,充實著,也快樂著。
這些日子來,她每天的生活幾乎已經形成了規律。就在警察學校與錦山墅兩點一線之間晃dàng,中途從來不打岔子。在忙碌的培訓中,蝙蝠與蔣清平的殺人案件也在她腦子裡淡去了。每天訓練實在太累,她沒有了那麼多的jīng力去考慮太多的事qíng了。
權世衡入選M國貿易代表的事qíng,已經定下了。
那麼下個月,他一定會隨商務部長訪華,這件事兒也定下了。
善於權世衡的這件事qíng,權少皇在她面前絕口不提,瞞得很緊。可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他在做什麼秘密的布置。而且,在這段時間,他與嚴戰的秘密會面次數,也明顯地多了起來。
她能理解。
畢竟要捕掉一頭老狐狸,不是那麼容易的事qíng。
而這一次,他似乎志在必得。
隱隱的,她有一種bào風雨即將到來的直覺。
一周後的中午,訓練完正準備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占色接到了唐瑜打來的電話。
之前,占色已經知道權少皇解除了她的禁足生活,允許她隨意在京都市走動。心裡雖然有疑惑,可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她什麼都沒有問。在這段時間裡,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她這個姐姐。
與唐瑜之間的關係,她也說不明白。
大概因了那一段被她遺忘了,卻又被唐瑜置入了的記憶,她的心裡待唐瑜始終做不到像普通人家的姐妹那樣的親熱。
在催眠與記憶這個問題上,她特地諮詢過呂教授。因此,她知道,如果被催眠者本人不願意配合,那基本上很難進行到深度催眠。更不可能深入到置入或者封閉記憶的程度。
那麼,從這一點上可以她能想像得出來。在被人置入記憶之前,唐瑜是願意配合催眠師的。至少,她不是被人qiáng迫的。
也就是說,她自願置入了妹妹的記憶,去搶妹妹的男人。
那麼,這樣的姐姐,她又何需動全部的感qíng?
唐瑜電話里說,姐妹倆好久不見了,約她見面吃飯。
看著手裡的飯盒,占色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為了方便下午的訓練,她們選擇了警察學校對街的中餐館。
這個地段不是很熱鬧,中餐館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裡面稀鬆的坐了幾桌食客,連空調都沒有打開。頭頂上,幾個吊扇在苟延殘喘的轉動著,送來一絲悶熱的暖風。不過,雖說占色現在的生活品質提高了,但她對於吃穿都不算太講究,能湊和過去都用。
唐瑜大概本來就在附近,她進去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
除了她,還有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看見占色,那個女人客氣地喊了‘嫂子’,態度很恭謙。
占色沖她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權少皇派到唐瑜那邊的人。那麼,今天她與唐瑜的見面,權少皇應該也會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