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皇看著她,“這個視qíng況而定。”
“嗯,我說過,你不用為難。就是在許可的範圍內……”
看著他yīn晴不定的臉,占色緊張地咬了咬唇。索xing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兒全說了,“另外,在這之前,我還準備做一件事qíng。你知道的,唐瑜她現在的qíng況,在這邊又只有我一個親人。我準備去找呂教授,然後再勸說唐瑜,把她腦子裡置入的記憶給去除掉。四哥,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再繼續這麼下去,你說呢?”
權少皇微微一眯眸,淡淡地說。
“再說吧!”
這……什麼意思?
察覺到他的qíng緒,占色奇怪地瞪大了眼睛,“難道,你不樂意她恢復自己的記憶?”
“沒有!”權少皇眸底深暗,掃了她一眼,很快又笑開,“想什麼呢?我是說等她好起來再說吧。她現在不還住院?你急什麼?”
輕‘哦’一聲兒,占色點頭,緩和了語氣,突然又擰上了眉頭。
“我想過兩天去一趟中政。”
“去做什麼?”
遲疑了一下,占色看著男人瞬間冷峻下來的臉色,覺得他在這個事qíng上,太過敏感了。
“四哥……?”
喊了他一聲兒,她清了清嗓子,命令自己把心底亂七八糟的qíng緒收了起來,稍稍琢磨了一下,認真地告訴他說:“四哥,一個記憶不完整的女人,是有缺陷的。我想過了,不管我被封閉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我想我現在都能勇敢的去面對了。為了你,為了十三,我不想再迴避。所以,我想去找呂教授,請她替我做做催眠,解除封閉的負向記憶。”
凝視著她,權少皇眼光里閃過一抹複雜的qíng緒。
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笑了。
“你喜歡怎麼做,都行。”
*
從qíng人街到錦山墅的路上,權少皇的事qíng就多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zmi機關今天晚上有什麼行動,他的手機差點兒被打爆了。一路上鈴聲響過不停,占色見他一時皺眉,一時笑開,一時撫額,一時又沉著嗓子安排,著實忙得不可開jiāo。
好不容易等他掛了電話,占色雙手抬過去,替他輕輕揉著太陽xué。
“四哥,你要實在忙的話,其實不用管我的……”
“怎麼了?”
占色手指不停地按捏著,似笑非笑地打趣兒,“日理萬機每天還準時回家的男人,可是不多見了哦?”
長長地嘆一口氣,在她小手的揉搓下,權少皇舒服地往她身上一靠,闔上雙眼,享受起了老婆的服務,眉宇間放鬆了不少,“占小麼,很快就好了。”
很快麼?
占色蹶著身體不太方便,索xing往後退坐了一下,將他的頭扳下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地替他揉著太陽xué,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邊揉邊與他聊天兒。
雖然他沒有多說,可占色卻感覺得出來,他與權世衡的事qíng,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
而且這一次,一定會有結果。
她想:但願,等他這一次報了血海深仇,他會輕鬆一些。
汽車到達錦山的時候,還沒有到山頂,權少皇就讓司機停了車。在占色疑惑的眼神兒注視下,他笑著抱著她下了車,牽著她的手,沿著錦山那條小路,慢慢地往山頂上走。
“好久沒有這樣兒走過了,真舒服。”
昂頭看他一眼,占色默了。
現代人出入都有jiāo通工具,走路的時間越來越少。他說得在理,在這個夜風徐來,溫qíng脈脈的夜晚,此時此刻,沒有明亮的街燈霓虹,沒有都市的酒綠燈紅,整個錦山安靜得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一抬頭,就可以見到夏夜的星空,繁星點點,一吸鼻子,就能嗅到清新的空氣。
這樣寧靜安詳的夜晚,牽著愛人的手慢慢的走,確實十分美好。
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了靠,占色與他jiāo握著手掌,見他好久不吭聲兒,突然玩心大起。
“四哥,好安靜啊,你給我唱首歌吧?”
“唱歌?”
看著黑壓壓的山林,權少皇低笑著鬆開她的手,轉而摟緊了她的腰。
“爺要唱歌,整個錦山的鳥都會瘋狂……”
嘰嘰笑了幾聲,占色輕咳了一聲,戲謔地笑說:“果然眼睛看不見,人的臉皮就會特別厚。”
輕‘哧’了一聲兒,權四爺捏緊她的腰,手指輕輕搔動著,壞笑著,兇巴巴地說:“不相信,要不要試試?”
腰上被他搔得癢蘇蘇難受,占色一邊笑著一邊扭,“來!我到想看看,鳥都怎麼瘋狂的?”
緊緊勒住她,權少皇低笑,“傻妞兒,爺逗你呢!”
“討厭!”占色亦步亦隨,跟著他的腳步。
“占小麼……”
男人低頭喚了她一聲,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