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夠意思!”無qíng也哈哈大笑,順手把剛靠過來,在他身上膩歪著像只軟腳蝦一樣的妞兒,推到了鐵手的身邊兒,笑得眯起了眼睛來,“妹子,好好陪我哥們兒,懂?把你那點兒小手段都使出來,侍候好了,哥哥有重賞!”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小妹子拋了個媚眼兒給他,小臉蛋紅了,身軟了,體也柔了,整個像抽了脊椎的小寵物,一個勁兒往鐵手身上靠去。
“哥哥這麼說,妹妹敢不聽麼?”
賣笑賣笑,主要還在一個笑字兒。這些姑娘們都懂,有錢的人都是大爺,他們出來找女人玩兒,就圖有一個樂呵,要的就是好心qíng,誰也不會敗了別人的興致。更何況是陪這麼帥的哥哥,那身兒還不馬上軟了啊?。
無qíng滿意地拍了拍鐵手的肩膀,坐在他身邊,小聲問,“老鐵,你看看,這妹子不錯吧?”
鐵手不給他好臉,“你睡過的?”
“……去!”無qíng很冤枉,哈哈一笑,“當然沒有,把哥們兒當什麼人了?”
冷哼一下,鐵手不吭聲兒,將水裡的酒灌了下去。
見他雖然不高興,卻礙於‘任務’沒有拒絕,無qíng心下大樂,覺得今兒晚上絕對有戲唱了。
於是,接下來,在幾個哥們兒的慫恿下,他幾大杯酒就下了肚,心qíng難得這麼暢快。
見他那麼放得開,人又長得特別好,坐在他身邊的妹子身體都軟了一半,懂事兒地勸著酒,貼在他身上像一塊兒膏藥,半絲兒都捨不得撒手。為了給鐵手做一個‘好榜樣’,無qíng在女人的殷勤里,無所謂地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裡帶。在這樣的場合,玩女人他習以為常的,逢場作戲罷了,這種事兒,在他的心裡算不得什麼。
可是,當女人入懷,當她香噴噴的身體貼在身上,不停用她豐盈的胸往他身上蹭的時候,他忽然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一種怪異地,毛蹭蹭的感覺,突然就不適了起來。
“哥哥,再走一個?!”
那妹子察覺到他身體僵硬了一下,呵著氣兒就往他脖子裡湊。
“你在調戲我?”無qíng眯了眯眼,低頭看著女人如絲的媚眼,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他大手順勢滑下,在她胸前揉捏了一把,壞笑著問,“這麼熱qíng,不是處了吧?”
女人愣了愣,沖她眨眼睛,“今日還處著,行不行?”
“哈哈……”
無qíng似乎很開懷,不著痕跡地放開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大笑著又與幾個哥們兒調侃了起來。
可他的心裡,卻說不出來得膈應。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不是處女。
雖然說但凡男人都會有處女qíng結,但出來玩慣了的他卻知道,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的處女?事實上,他以前不太在意這個事qíng,反正上chuáng為了安全和衛生,他都會採取措施,膈著一層套兒不都gān淨了麼?但是自從出了孫青那檔子事兒,他很詭異的發現,自己不行了。在這件事qíng上,怎麼都放不開。
喝著,樂著,當那妹子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他真他媽想一把將她推開。可手僵了又僵,在幾個哥們兒的注視下,實在又抹不開那個面子。qiáng忍著胃部的不適,他一直風度翩翩地笑著,呷著酒,繼續著他qíng場làng子的營生,裝得雲淡風輕。
鐵手冷眼看著她,一眼也不瞄身邊的女人,自顧自地喝酒。
他與無qíng不一樣,太過冷漠太過自我,完全不搭理人的方式,搞得那個女人放不開了。
而且做她們這行的女人,眼睛都很毒,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常出來混的男人。可是吧,女人的心很奇怪,越是這樣的男人,反而更容易引起歡場女人的青睞。她沒有靠得太近,微眯著一雙媚眼,將自認為最勾搭人的媚態做了出來。
“哥哥,你不喜歡我啊?”
鐵手眼睛盯著酒杯,不吭聲兒。
女人抿了抿唇,從她的角度看去,剛好看見男人勻稱的肌ròu線條,那種完全有別於歡場男人的力量感,顯得陽剛又正直。心裡一dàng,她又稍稍湊近了一點,胸口若有似無地往他胳膊上一蹭。
“我說哥哥,你就賞個臉說句話唄?!要不然,我陪你喝一杯?”
鐵手眉目一冷,蹙眉看著她,“遠點。”
就淡淡兩個字兒,不算十分冷,卻無端端有一種壓迫感。那美人兒抿了抿唇,就像女兒國的妖jīng們看到了唐僧似的,直愣愣看了他片刻,對於這個與別人完全不同的奇葩男人,更來了興趣兒。
“出來玩嘛,就是要快活,哥哥你又何必這么正經?”
聽見他倆的對話,旁邊的幾個大男人都笑了。
“哈哈,美女說得對……哥們兒,放鬆點,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不好意思!”
鐵手的舉動和行動,在他們看起來,只當他是一個生手,緊接著就大笑著起鬨。
有人說:“對啊,祁狄的哥們兒,不能這麼放不開吧?!”
又有人說:“妹妹,你要搞不掂我這哥們兒,可就要換人了啊?”
還有人說:“……”
就在眾人的玩笑里,鐵手突然沉著臉站了起來,徑直坐到了無qíng的身邊。
“無qíng。”
“老鐵,怎麼了?放鬆點,不要板著臉嘛。”無qíng挑了挑眉頭,目光晶透黑亮,滿是促狹。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鐵手微微低頭,壓著嗓子,用幾乎只有他倆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自己都不屑的東西,還來禍害我?”
心裡一窒,無qíng笑得不自然,“誰說我不屑了?我可是……”
不等他說話,鐵手冷哼著打斷他,“無qíng,你在逃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