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心疼他了。
晚餐之後,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一個篝火晚會,吸引了他們這個‘旅遊團’的全部人。
尤其是第一次與父母出來玩的小十三,更是興奮得不行。下午他已經和艾倫出去逛了一圈兒了,這會兒還在意猶未盡。在他的大喊大叫到里,其他人受到感染,對晚上的篝火舞也十分期待。
夜晚的束河古鎮,有些涼氣。
權少皇怕占色涼著,給她披了一條坎肩兒在身上。而一直念叨著她肚子裡‘閨女’的他,一雙眼睛幾乎都粘在她身上了,噓寒問暖的樣子,讓阿采吉都沖他豎手指,對占色說這個阿哥好有qíng義。
一聽她的話,權少皇就樂了。
拉過占色的身體來,就地啃了一口,“老婆,聽見沒有?”
看著阿采吉的笑臉,占色真想翻白眼兒。
“你也不怕人笑話?!”
拍了拍她的臉,權四爺似乎還在回味,一雙野豹般的視線,明亮而有神。瞅了她兩聲,他倏地低下頭去,湊近她的耳朵,呵著氣兒小聲說,“誰讓你長這麼好,勾引到我了,怎麼辦?”
勾引?
占色側眸,好笑的掃向他。
目光一怔,她眯了眯眼,真想說,到底誰勾引誰啊。
男人剛出來的之前洗過澡,這會兒頭髮還半濕著,襯衣敞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顯得野xing而xing感。尤其他這麼一笑,更是引得路邊兒的阿妹們,痴痴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有幾個結伴的姑娘,膽兒很大,更是走了過來,準備主動出擊了。
招蜂引蝶的權四爺,見到這陣仗,眼睛一瞪,把那幾個姑娘嚇退了,卻把占色給笑得前俯後仰,跟隨在身邊兒的眾人,也是樂不可支了。
一路上,很是歡樂。
篝火晚會,對當地人來說,是一個常玩的活動。
今天晚上的篝火晚會,設在河邊兒的大壩上,一圈人圍在那裡,中間一個鐵架子上擱著一口大鐵鍋。大鐵鍋里,放著一堆正在燃燒的柴火。篝火的不遠處,放著幾張桌子,桌上擺滿了吃食和美酒。
他們到的時候,有一個黑瘦帥氣的阿哥已經拉起了琴來,而阿采吉則是興奮地拉著幾個納西少女,帶著拉著手唱起了納西的歌曲來,很快,又有別人加入進去,手拉著手,一邊唱,一邊跳。
一個簡單的篝火舞,沒有舞台、沒有燈光、沒有特效,沒有一切高科技的玩意兒,只有納西少女們最原始高亢的歌聲,和最原生態的舞步。一開始他們用民族語言唱出來的歌曲,占色完全聽不懂,直到阿采吉用漢語唱了一首《納西qíng歌》。
“清清麗江水,會讓你沉醉
幽幽古道,記錄著那千年的秀美
大石橋上來相會
玉龍雪山倒映在,哥哥的心扉
蘇理瑪酒香,會讓你陶醉
火把節上的阿哩哩我會跳給誰
瀘沽湖邊來相會
清脆歌聲飄進了,哥哥的心扉,
納西姑娘唱qíng歌,qíng歌唱給qíng哥哥……”
一曲帶著熾熱qíng感的納西qíng歌,曲調優美,引起了納西人的唱合。同時,也激dàng在了他們這群客人的心裡。真實質樸的聲音,簡單純粹的舞步,似乎帶著生命的能量,將這一個不同的夜晚,點輟得別有一番滋味兒。
幾大盤ròu菜,幾碟花生米,幾碗米花糖,一大桶苞谷酒,無數個粗糙的陶碗……
男男女女們高聲聊著天,推碗換盞之間,純粹只為了歡樂而歡樂。
納西人待客苞米酒,讓這一群本就愛酒的男人女人們,都難以拒絕地喝了起來。當然,只有疑似有孕的占色,沒有獲得權四爺的批准。她只能看著大家喝得熱鬧。
坐在她旁邊的艾倫,同qíng地喝了一口苞米酒,看著她笑了起來,“占小妞兒,你這會兒,一定特羨慕我們吧?”說到這裡,她又低頭,望向她癟癟的肚子,嘴裡嘖嘖有聲兒,“你真懷上了?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懷孕的樣子啊?”
瞥她一眼,占色被篝火映紅的小臉,嬌艷而美好。
“去!就算有了,這才多大?你要能看得出來,b超機都得喊你爺!”
歪了歪嘴巴,艾倫看了看圍坐在篝火邊上喝酒的某人,放低了聲音嘆。
“占小妞兒,我不想做爺了!”
占色,“……”
艾倫無視她的白眼兒,側過臉來,看向小十三,“臭小子,你說你老媽懷上了沒有?”
托著小下巴,十三小臉紅撲撲的,特別招人稀罕。可惜,他大大的雙眼,卻是鄙視地瞅著艾倫:“必須的啊!這一回,我額娘肯定要給我添一個小妹妹了。”
捏了捏他的臉蛋兒,艾倫挑眉,“你又知道了?是小妹妹?”
面頰被她扯得生痛,小十三‘嘶’了一下,眼珠子一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突然往艾倫身邊兒湊了湊,他沖她招了招手,等艾倫低下頭時,小傢伙咧嘴一笑。
“大鸚鵡,要不然你和鐵手叔叔為我生一個小妹妹吧?等我長大了,就娶她做老婆!像疼我妹妹那樣疼她。”
“阿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