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摸不准她什麼意思,權少皇心跳了跳,俊臉斂起,眉鋒挑起,眼神半眯著,一個‘嗯’字兒尾音拖得老長,帶著似懂非懂的疑惑,還有害怕她吃味兒找麻煩的擔心。
占色沒有抬頭,直視著前方,眼皮兒依舊耷拉著。
“改天你安排一下吧,我想見見她。”
沉默一下,權少皇才吐出一個字來。
“好!”
彎了彎唇,占色目光爍爍,“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見她麼?”
權四爺挑了挑眉頭,唇角輕揚起來,一雙手鬆松地攬在她的腰上,掌心在她綿軟的腰線兒上小小的摩挲了一下,才柔聲哄她。
“老婆的話,就是聖旨,莫敢不從!”
“去!”頭微微低了一下,占色順手捋一下頭髮,掩飾臉上的qíng緒,事實上,一想到他與唐瑜在晚宴上的樣子,尤其他臉上那個刺眼的口紅印,她的心裡就老大不痛快,像吃了只蒼蠅似的,堵在了喉嚨口,想吐都吐不出來。
哼了哼,她沉著嗓子,輕斥。
“不要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掩蓋你的犯罪事實。”
“我哪有啊?冤枉,那天晚上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兜兒里的手機鈴聲就適時的響了起來。皺著眉頭,他瞄了占色一眼,見她表qíng冷淡,好像對於他的解釋也沒多有興趣,不由抿了抿唇,喟嘆著掏出了手機來。
看了一眼,他慢吞吞地接起。
“喂!”
不料,剛聽了一句,他眉頭怪異地跳了跳,就吃驚地‘啊’了一聲兒。
“什麼?!竟有這事兒?”
☆、144米她是我女朋友!
權少皇訝異的態度,引起了占色的注意。
他的樣子太過奇怪了,說他不吃驚吧,他那個聲音明顯就是吃驚的狀態。說他真的很吃驚吧,可他怪異抽搐的眉梢和憋不住笑的表qíng,又瞧不出來半點吃驚的樣子。
納悶了!
依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除非天塌下來沒法兒補了,要不然,他不能出現這麼不可思議的模樣兒。
她沒有問,靜靜倚在座椅上,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他掛上了電話。
“出啥事兒了?”
抿了抿嘴唇,權少皇俊臉再次抽搐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兒里,帶著一種詭異莫名的笑意,聲音也是憋不住地噴笑。
“艾小二,還真是一朵奇葩。”
艾倫?
琢磨了一下,占色挑高了眉頭,“她又咋了?”
大掌挪過來搭在她的肩膀上,權四爺表qíng懶洋洋的,說出來的話卻像重磅炸彈。
“出車禍了。”
“啊,車禍?”
占色嚇得心跳驟然一停,身體僵硬了片刻,卻見他俊臉上帥氣悠然,沒有半點兒的擔憂。這一下,她覺得更不可思議了。艾倫出了車禍,再怎麼說,他也不能笑得這麼燦爛吧?
這其中,肯定有鬼!
斂著眉頭,她冷冷瞥他,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就別吊胃口了好不?不厚道!”
小女人嗔怨的聲音聽在權四爺的耳朵里,無異於天籟破空。黑眸閃了閃,他順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兒,牽開的唇角沒有變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一種輕鬆的氣場,好像艾倫出了車禍是什麼大喜事兒一樣,讓人完全一頭霧水,壓根兒摸不准他的節奏。
“不要擔心,問題不大!”
很快,占色就從他的嘴裡知道了事qíng的原委。
原來,艾倫不是在京都城出了車禍,而是在去石門的路上。
艾二小姐前天還說要到錦山墅來陪她過中秋節,可一聽說鐵手回了老家石門,丫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半分鐘都呆不詮了,跟著就開車過去了。
結果,她運氣不好,在離石門城區大約十公里的地方,為了不撞上一個突然橫穿公路出來的小姑娘,方向盤一轉,剎車不及就撞在了路邊兒的護欄上,正巧,又被後面疾馳過來的一輛運鏢車給擦刮上了。幸運人司機的技術好,她的汽車後半邊兒都塌了,人卻只受了點兒輕傷,沒有出什麼大事兒,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權少皇說得很輕鬆,可想到那個驚險的場景,占色不免心驚ròu跳。
“那現在咋辦?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擰了擰眉頭,權四爺注視著她,眉梢里的笑意更濃了。
“傻瓜,艾小二她樂意見到你麼?”
“嗯?啥意思?”
在為艾倫擔心的占色,沒有想那麼許多,更不知道權四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是,一直在愁著鐵手感qíng的權四爺,這會兒明顯的神清氣慡,俊朗的面孔上一抹無法掩飾的愉悅,讓他本就帥氣得人神共憤的五官,更添了幾分魅惑的色彩。
“鐵手已經過去了!你啊,就甭cao心了。”
心qíng一輕,占色的擔憂全都鬆懈了下來。
不得不說,艾倫這個姑娘,也忒敢拼了。大過節,一言不發就開車過去了,也不管後果會怎麼樣?老實說,她對待感qíng的這種jīng神,占色從一開始的驚愕、詫異、刺激、嘆息、心痛,再到現在給弄得似乎也替她打了一盆jī血似的,真心覺得丫太不容易了。要是老天不成全,真得為這個姑娘的勇敢而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