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答不出,你怎麼好意思上我的chuáng?”占色撩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閃過一抹促狹的光芒。可她的樣子卻很嚴肅,讓權四爺越發摸不透她的心思,不敢隨便應承下來。
“我說媳婦兒,不如咱倆換個方式。比如你考考我的實戰能力?”
眸子一沉,占色拔高聲音,“一句話,你答不答?”
“答!”悻悻地,權四爺狠了聲音。
不就是回答問題麼?
想他權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通曉四海法理。上下五千年無所不通,中西學識無所不曉。她還能有什麼問題難得到他?
發了下狠,他像上綜藝節目似的,聚jīng會神。
“問!”
撫一下額頭,占色深深望住他的眼睛,像是仔細思索了很久似的,才緩緩說出了問題的題面兒。
“聽好了。我給小十三剝了5顆枇杷,他吃了2顆。問,還剩下幾顆?”
這個……能算問題麼!
會不會太簡單兒點兒?
可是,就占色那個複雜的腦子,能問出那麼簡單的問題來?
考慮到答案關係到自個兒今後的福利問題,權四爺對於這個5—2=3的問題,躊躇了又躊躇,思考了又思考,想不出有什麼別的相關答案來,一時間,竟然不好直接回答。
占色歪了歪頭,嚴肅地板著臉。
“回答唄?還剩幾個枇杷,這個……很難嗎?”
喉結滑動一下,權四爺黑眸爍爍,心下糾結了,“媳婦兒……”
見他吭哧吭哧半天兒卻回答不上來,占色狠狠抿下唇,憋住心裡的悶笑,嚴肅地扯過他的一隻手,像一個小學老師教小孩子似的,一根一根地掰著他的手指頭,板著臉教育。
“5顆枇杷,去掉2顆,還剩幾顆?你看,當然還剩3顆啊!權四爺,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才放了一個台階,用了最簡單的問題丟給你。可惜,你顯然不太樂意配合。嗯,你沒有回答上來,你說這事兒咋辦吧?”
俊臉一黑,低頭看著被她蔥白般的指頭掰著的手,權四爺差點兒噎死了。
他哪知道她真會考這麼簡單的問題?
說來說去,都怪他自己的心裡有鬼,想得太多了,才會被她給拿捏住。
靠!學心理學的女人,真他媽難搞掂!就像看穿他心思了似的。
抽回手來,他環住她的腰,將額頭蹭著她的,索xing使出殺手鐧——耍賴!
“親愛的,我又錯了,我小人之心猜度我老婆的大義之舉……”
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占色知道他想討饒的心思,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逮到他犯蠢的時候,能這麼就放過他麼?
想了想,她扳起他的臉來,面對自己。
“行!我也是不不講理的人,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雖然你沒有回答出問題來,但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這次的事qíng就算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權四爺問得很快。
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占色目光突然一暗,揚起了手腕來,將套在上面那一串泛著晶瑩光澤的玉十八子湊到了他的面前,對著燈光反she出來的光影,斂住神色。
“你看這串玉十八子,它貴在通透純淨,沒有絲毫雜質。我們的感qíng也是如此,如果裡頭的雜質堆積得多了,又怎麼貴重得了?四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與我有關的,不要再瞞著我了。”
頓了頓,她補充,“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信任破滅!”
她臉上的表qíng,認真,嚴肅,不家一絲隱隱的內傷。
這個樣子,讓權少皇心生內疚。
“占小麼,是我不好。可我是男人,希望自己女人過得簡單……”
眯眼一笑,占色撫上他的臉,“我可以做男人背後的女人,可我不想做一個被人蒙在鼓子裡的傻子。每次發生什麼事qíng,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樣的感覺是什麼你知道嗎?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存在感,好像除了替你生兒育女,再沒有什麼作用。更沒有生活參與感……”
勾了勾唇,權少皇一時語塞。
見她不吭聲兒,占色也默了片刻。看著他,她一雙瀲灩的眸子,在燈光下半暗半明,長長的睫毛每一次眨動,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帶出一抹淺淺暗影。
而她心qíng敞開,卻像犯了追命的話癆病,想將心思一次說到底。
“生活參與感是什麼?你或者不明白,因為你有本事參與很多人的生活。可是我不同。你是我的男人,我對你的生活半點兒都不知道。我除了知道你在chuáng上的事qíng,其餘一概不知。你的工作特殊我理解,所以這個沒有關係。但關於我的事兒呢?就比如上次那事兒,你要利用唐瑜,或者說你要利用我,你可以明確地告訴我。那樣,說不定結果會更加完美。我可以配合得更好。”
看著她眸子裡浮上的水色,權四爺心頭一酸,微微低頭,唇就貼上了她的。
“下次,不會了!”
微微抬頭,占色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似是滿足的低嘆一下,才低聲兒說。
“權四爺,你老是爺。可你也必須學著相信你妻子的能力,也就是相信你自己的眼光。既然我是你權少皇看上的女人,你為什麼不能對我有信心?”
黑眸深了深,權四爺好半天兒沒有說一句話。
他承認,很多時候,他大男子主義,忽略了他的感受。
他也承認,大多時候,他在她身上qiáng加了許多的個人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