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
“你這個——敗類!”
“算你說對了!”摸了下鼻樑,無qíng說得特誠懇,“叔叔你說這麼多話,我覺著就這句最貼切,妥妥的……”
肖首長這是又chuī鬍子又瞪眼睛。
“有種!祁狄,我不跟你爭,這事兒我直接找你爸,看他要不要負責!”
無qíng還沒有開口,占色就實在聽不下去了。
瞥了眼權四爺,見他目光冷厲,沒有反對的意思,她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肖首長好大的算計,bī著一個本來就不愛你女兒的大好青年,娶你已經毀了容的女兒,且不說良心了,你好意思麼?”
肖首長的眼神兒,從無qíng的身上,迅速挪到了占色的臉上。
“我們家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目光一凜,占色冷冷地看著他,“作為受害人孫青的朋友,我必須要申明我的觀點——現在不是你要不要追究誰責任的問題,而是我們要不要追究肖小萱責任的問題,你可懂?還有,你女兒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孩子,為什麼動不動就敢潑人濃硫酸?為什麼又會偷jī不成蝕把米,反遭毀了容。肖首長,我認為你們做父母的,那才是功不可沒!”
占色語言犀利,說話的時候,又繃著個臉,卻是把肖夫人氣得不行,顫抖著手指著占色就站了起來,一股子要拼命的架勢。
“要不是姓孫的勾搭我女婿,我女兒她會氣急敗壞嗎?要不是祁狄他訂了婚還在外面搞小三兒,我女兒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去!
特麼的搞得還成原配與小三的關係了?
冷笑了下,占色嘲笑,“要臉不要?人家祁狄和孫青談戀愛的時候,你女兒還在你懷裡吃奶呢!”
這話太拉仇恨了,把個肖夫人氣得直發抖,罵得更加難聽了起來!
占色本來準備再教育她幾句,卻被權少皇給拉住了。
面上寒了寒,權四爺也沒有多說,只是冷冷地打斷了肖夫人的怒罵。
“有什麼事,法庭上見!”
看著他冷若冰棱的臉龐,再看著他呵護那個女人的樣子,肖夫人雖然還有些不服氣,可是肖首長卻是一個懂事兒的人。再一次將老婆拉住,他仔細地打量了權少皇幾眼,嘴唇扯出一抹冷笑來。
“肖某剛到京都,地盤兒還沒有踩熱。早就聽說過權家太子爺的風采,卻沒有找到機會來拜會。今兒既然因為這事兒碰上了,我就留句話。女兒都是父親的心頭ròu,誰傷了我女兒,我必然不會放過誰。”
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權四爺眼神兒冰冷,淡淡地撩了他一下。
“奉陪!”
兩個字,他說得十分淡定,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肖首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然而,再難看,事qíng也只能這樣兒了。雖然心裡滿肚子的怨懟,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可能真就在這裡硬打一架。
於是,鼻翼里冷哼下,肖首長勸慰著肖夫人就轉過頭去,盯著急救室,紅著老眼,再也不吭聲兒了。
權少皇黑眸閃了閃,銳利的視線收了回來,拍拍占色的手。
兩邊兒的人都不說話,偌大的走廊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除了隱約傳出幾聲肖夫人壓抑不住的哭聲兒,再沒有其他聲響兒了。
很快,孫青這邊兒的急救室打開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無qíng,高大的身影‘嗖’的一下就掠了過去,面色焦急,樣子更是緊張得不行。
“怎麼樣,怎麼樣?”
他緊張孫青的樣子,占色等人到是習慣了。可坐在另外一邊兒的肖家二老,哭的人抽泣得更厲害了,臉黑的的人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孫青在治療時打了麻藥,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護士推著擔保,將她送入了病房裡。
醫生一邊走,一邊說著qíng況。
她的燒傷部位在大腿根部,也就是腹股溝處,面積大約十厘米左右。幸運的是,燒傷的面積雖然也不小,可她今兒卻穿了一條厚厚的牛仔褲,且在硫酸灑過來之前,她用購物袋擋了一下,傷口都是淺二度燒傷,不算太嚴重。
醫生說,傷口癒合大概需要兩周左右。護理得好,不會留下瘢痕,但會有一點點燒傷痕跡或者會有色素沉著的qíng況。要讓傷口處的痕跡徹底恢復,需要的時間則較長。
吁!
聽了這些話,占色鬆了一口氣。
而無qíng胸口處一直堵著的氣血,也順下去了。
在接到權少皇電話趕到醫院來的路上,他的心臟就一直揪著緊張得不行,幾乎把汽車都給開成了火箭的速度。一路走一路祈禱著她千萬不要有事兒。因為,他太知道了,孫青今天受的苦楚,完全就是他祁狄給人帶來的無妄之災。
說實話,真他媽的冤枉。
不敢想像,要是那瓶濃硫酸剛好潑到她的臉……會怎麼樣?
他的手扶在病房門上時,想到這個,還有些僵硬。
病chuáng上的孫青,已經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依舊沒有清醒的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臉色蒼白而憔悴。默默地看著護士給她的手上扎針,吊上了輸液瓶,他心肝兒顫著,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