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皇一腳踹翻了他。
還他媽下次,他還能有幾個兒子讓他再來一次?
看著這個當年禍害他老婆兒子的男人,權四爺心裡如同翻江倒海,臉上卻沒有什麼表qíng,踢了人也就輕輕擺了下手,就讓兩個警衛拖著他下去了。
等人剛到門邊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冷冷地笑。
“魯有德,你說,人要沒了手腳,還能活下來嗎?”
嗚……
哭嚷著,只能見嘩啦啦一陣水流聲,一股子騷氣就直衝鼻端。
他狠戾的話,讓那個被人拎著的魯有德褲襠濕了,止不住的尿隨著褲腿兒就流了下來……
嚇尿了?
冷笑下,權少皇補充,“堵上嘴,免得聲音擾民。”
*
主樓里,一陣燈火通明。
幾個人都沒有去睡,還在客廳里等著他。
他剛剛進去,俞亦珍就激動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可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兒,一句話卻像梗在喉嚨里,問得結巴而不流暢。
“姑爺,他,他怎麼樣了?”
淡淡看了她一眼,權少皇皺著眉頭。
“放心,死不了!”
說罷,不等她們再多說什麼,他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然而他自認為很溫和的話,還是打擊到了俞亦珍,只見她兩條腿晃了晃,面色一白,忽然捂著胸口就大口喘著氣兒,翻著白眼兒倒在了沙發上。
“媽——!”占色擔憂地喊了聲兒,趕緊掐著她的人中。
不料,上樓去的權四爺,不到一分鐘就帶著冷血下來了。冷血手裡拎著醫療箱,樣子也沒有半分吃驚。很明顯,他們早都已經做好了急救準備。
在冷血給俞亦珍看病的過程里,占色顧及到自個兒老爸是個吃齋念佛的僧人,只能把權少皇給拉到了旁邊的偏廳里,才仔細地詢問了他剛才的qíng況。聽說了吃鱷魚的那個段兒,她嘴角抽搐了下。
“你讓他吃魚,還是讓魚吃他?”
權少皇瞄她眼,淡淡地開口,“那是人工伺養過的揚子鱷。”
人工飼養的揚子鱷,一般吃不動人。不過,對於受了驚嚇丟到池子裡的陌生人魯有德,它們肯定也會主動攻擊,身上受點兒傷掛點彩肯定是會有的。當然,如果運氣不好,傷得太重了,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苦笑了下,占色踮著腳,輕撣了下他肩膀上的衣服。
“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揚了揚唇,權少皇目光冷冷地與占色對視。
“當然……不!”
等俞亦珍醒轉了過來,權少皇和占子書就神神秘秘地去了書房,只留下占色和魯芒在那裡開解她。再次醒過來的俞亦珍也不再求qíng了,只是抽泣著抹眼淚兒,瞧著愁死個人。等終於把她安撫著睡了過去,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老實說,聽著她壓抑的啜泣聲兒,占色心裡也不太好受。
可這些事兒,既然做了就得有人承擔責任,任誰也改不了結果。
魯有德他罪有應得!
不過,她還是比較贊同權少皇的意見,好好地收拾幾天,最終還讓他接受法律公平公正的制裁。這樣兒,也算給了俞亦珍一個jiāo代,不是他們做小輩地要如何對付他,而是他應該受到什麼樣兒的司法處理,與人無憂。
從衛浴間裡出來,權少皇見她披著頭髮在那發愣,輕笑著逗她。
“怎麼了?愁著怎麼給爺發福利?”
“去!”占色搓了一把臉,嘟著嘴巴,“都洗gān淨了?”
看到她不qíng不願的樣子,權四爺不禁哈哈大笑,捏一下她的臉,先戴上了高帽子,“夫人向來最守信諾,你這委屈勁兒,給誰看呢?”
拍開他的手,占色笑開了。
“廢話!”
“行了,*苦短,別làng費時間了。”輕輕笑一聲,權四爺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個兒身上,就勢躺了下去,舒服地嘆了一聲兒。
然而,好半晌兒她都沒有動靜。權四爺低頭瞧去,只見她臉兒紅紅的縮在懷裡,樣子好像真是為了許下那個承諾在躊躇。嘴角抽了下,他不由笑得更得勁兒了,把她往懷裡一裹,一晚上的yīn霾都被他慡朗的笑聲給沖沒了。
“趕緊的,開始了!”
燈光下,占色抬頭看著他。
臉蛋兒上紅撲撲的像染了胭脂,呼吸亂而急促,一雙長長的睫毛胡亂跳動,明顯心緒不寧,尤其那鼻尖兒上,還有一層細汗。
輕拂著她的頭髮,權四爺口gān舌燥。
“你很熱?”
“不!”趕緊否認,占色潤了一下嘴,“我在醞釀qíng緒。”
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權四爺沒有說話,只是借著燈光觀察著他的女人。六年時間過去了,她確實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活潑的可愛少女了。可,她的容貌變化卻不大,言談舉止之間,更添了只有歲月和生活才能淬鍊出來的女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