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開嘴唇,占色笑得更敞亮了,“你的丈夫權世衡,他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你比我更清楚。那麼,他會對你的女兒唐瑜做些什麼,不用我多說,權太太你一定可能想像得到吧?”
唐心柔的眉頭皺了起來。
“呵呵!”占色接著笑開,“你放心,一定會比你想像的要jīng彩百倍!”
表qíngyīn晴不定的看了她幾秒,唐心柔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請你,馬上滾……”
讓她滾?
看見她盛怒之下幾乎要爆血管的激動,占色心臟像被石磨給碾過。
酸!脹!痛!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更濃了。
自從這個女人親手把她拋棄,她就已經不再是她的誰。
故作無奈地攤了下手,她緩緩笑說:“如果可以,我也想滾得遠遠的,可惜了,權太太,你是我的親媽不是?!我再不孝,也不能放任你在這兒受罪呀?你有病了,我就得給你治!聽話,你不要再諱疾忌醫了!”
唐心柔死死盯著她,目光如刺,臉上的怒氣也愈發濃厚了。
很顯然,她的隱忍也已經到了極限。
“我不走你要如何?”
迎著她剜人的目光,占色沒有半點兒退縮的意思。毫不畏懼地反盯了回去,她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一種欠抽得讓人討厭的語調。
“哦!這樣啊?我想,北醫六院的醫生,會比我更有辦法請你回去!”
北醫六院是京都有病的jīng神病醫院,唐心柔自然知道。而占色說出來的話,無異於徹底打破了她心裡的底線。看著占色平靜的臉,她一如保持得很淡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敢!”
“不如試試?”占色笑。
“你休想!我有沒有jīng神病,自己會去鑑定!來人——”
唐心柔低喝了一聲,話音剛落,她從M國帶過來的十來個心腹保鏢便一窩蜂似的沖了過來,試圖保護她不受占色等人的控制。甚至於其中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保鏢還徑直衝向了占色。
“你們要做什麼?”
占色一隻手護著肚子,正準備側身閃開,那個氣勢洶洶的男人就衝到面前。就在這時,一直在注意保護她的孫青,飛起一腳就踢在了那個男人的腰上,bī得他退了一步。然後她‘呼啦’一下拽過占色就護在了身後。與此同時,東風和西風兩個人也已經跟那十來個保鏢纏鬥到了一塊兒。
一時間,打鬥聲四起。
有兩三個保鏢在唐心柔的示意下,再次試圖來抓占色。
那幾個人都幾乎是一米八幾的高個兒,個個彪悍如虎。好在孫青是受過正規訓練的,沒有太多的花架子,卻招招gān淨利落,直擊要害,力道jīng准,那三個男的短時間也近不了身。
噼噼啪啪——
房間裡,桌椅碰撞,人ròu碰撞,混亂成了一團。
“哎喲哎……噝……”
說來話長,其實時間很短,就在這一陣拳打腳踢和家俱的碰撞聲里,外面的保安和守衛已經跑了進來,見到裡面混蛋的打鬥成了一團,明顯有點兒跟不上劇qíng發展,不知道到底要幫哪一方。
就在這時,程為禮帶著里昂等人沖了進來。
雙目圓瞪了一下,他拿著金屬拐杖往地板上一杵,樣子像是又惱恨又無奈,那氣勢和形象簡直與權世衡一般無二。
“停手!都給我停下來!”
跟著唐心柔來的那幾個保鏢,顯然並不賣他的帳,而跟著占色來的人更是不會隨便聽他的,打鬥還在繼續,把921工作組和M國的代表也都招了過來,眼看時機差不多了,里昂板著臉招了招人,就領著眾人沖了過去。
他帶的人多,而且都受過特訓,很快便把唐心柔的人給控制住了。
打鬥結束了,里昂高大的身體佇立在房中間,像一尊黑鐵塔。
“權董,這些人怎麼處理?”
程為禮冷哼了幾聲兒,撇頭看了一眼唐心柔,無奈地嘆息。
“先把他們帶下去安置好吧,過幾天一道兒帶回M國。至於心柔……哎,我看你啊,還是去孩子那裡散散心吧,你這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嘴裡胡說八道也就罷了,現在連自家女兒都要打,可怎麼得了?”
毛病?
打女兒?
唐心柔震了一下,側眸望向占色。
只一秒,從她的臉上看到的譏誚,她就明白自個兒中了招。剛才應該根本就沒有人同意過她把自己帶走,她那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bī自己出手反抗。這麼一來,實事擺在眼前,別人會直接認同她確實有jīng神方面的問題了。
一陣兒冷笑之後,她收回了視線,又望向了正在嘆氣的‘權世衡’。
“程為禮,你不要再假惺惺演戲了,你根本就不是權世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