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艾所誇獎,占老師現在能屈能伸,隨便你說!”
不要臉的人活得最是chūn風得意,艾慕然直接無語了。見她一臉挫敗的模樣兒,占色又想笑又好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艾慕然其實是一個特可愛的主兒,真是可憐了那些學校時光。
幾個女人,熱熱鬧鬧地玩了一天。
在這一天裡,追命的收穫最多,她從艾慕然那裡得到了許多的獨家秘籍。從坐立行走到待人接物,無不一一詢問。雖然說艾慕然自個兒現在有點修煉出位了,可她好歹在名門閨秀們的圈子裡混到了快三十歲,而且以前為了嫁入權家,她是做好了準備工夫的。因此,如果討那些太太們喜歡,她的小手段還是一套一套的。
只不過,艾慕然為了報復艾倫把她們的家醜到處宣揚,除了教追命之外,又把妹妹給拉了過來,好一陣教導,說是等著她結婚的時候用得著,把個艾倫急得直跳腳。
兩姐妹的對話,讓沒心沒肺的大嘴追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艾倫,你和手哥啥時候結婚啊?”
瞪了她一眼,艾倫噘了下嘴,“我哪兒知道,問他去!”
碰了一個軟釘子的追命姑娘,哽了哽喉嚨,又摸著鼻子湊近了她,歪過腦袋去盯著她的眼睛,“喂,我說你怎麼了?生氣了,我這不就順便一問麼?你這智商瞧著真讓人捉急。你想想,咱手哥都三十多了吧?再不結婚,手哥媽媽啥時候才能抱上孫子?能喜歡你麼?”
“去去去!你把自己的心cao好就行了。”艾倫推開她,徑直走開了。
追命抿了抿嘴,作捶胸頓足狀,然後把下唇一彎,知道艾倫沒有心qíng和她聊這個了,也就拉住艾慕然邊兒上去單獨嘮嗑了。
占色坐在一邊兒聽著她倆,擰住了眉頭。
等晚上回了錦山墅,趁著沒有人,她拉了艾倫過來。
“艾倫,我看手哥他的工作實在太忙了,他又是一個男的,有些事不方便出口。你可以適當地提醒一下他,反正你倆關係定下來了,也沒有什麼可害臊的。”
“哈哈哈……”
被她嚴肅著臉一問,艾倫“噗哧”一聲兒就笑開了,連續笑了好一陣兒,她才笑嘻嘻地挽住了占色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啊:“那會兒我在逗追命玩呢,你還真信了?”
“嗯,啥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啊?”
瞥著她紅撲撲的臉,占色有一種jī同鴨講的無力感,“不懂!”
輕嘆了一聲,艾倫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過來安置在椅子上坐好,自己才坐在了她的旁邊兒,微微仰了臉,笑得無比騷包,“意思就是吧,我們家鐵手已經說過了,這件事qíng隨便我,我說啥時候結婚就啥時候。懂了吧?”
這樣兒?
占色微微一愣,“那你還在猶豫什麼?不是早就想嫁了?”
摸了摸下巴,艾倫不經意地揚了下嘴角,又避開了她的眸子去。
“我希望有一天,他親口提出來要娶我。”
*
吃喝拉撒睡,時間過得很快。
白駒過隙一般,轉眼間,小半月又過去了。占色的肚子越來越鼓,離追命和冷血的婚禮也只剩下三天了。
這一天又逢周末,占色帶了小十三,約好了孫青,準備去一趟中政。
一來她想探望一下呂教授,二來也隨便關心一下唐瑜。
眼看唐瑜去中政已經這麼久了,她也沒有時間去看看,害怕她多心。
吃過早飯收拾好,占色牽著小十三的手,坐進了孫青駕駛的“穩當牌”汽車,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就往中政大學去了。臨去之前,占色並沒有先給唐瑜打電話,準備給她一個驚喜。不過,為了呂教授好安排她的時間,她提前給老師說了一嘴。
與老媽一道兒去玩,小十三顯得很開心,一路上小jīng靈鬼都扯著嘴在笑。
“額娘,你跟我大姨啥時候和好的啊?”
小傢伙兒用“和好”這個詞兒,讓占色有些汗顏。
想了想,她擰了下小十三的鼻尖兒,摟了他過來在懷裡,再次發現這兒子不管怎麼養,還是太瘦了身上沒有什麼ròu。想到他小時候受的苦楚,心裡又是心暖又是心酸,出口的話便帶了點兒感嘆。
“兒子,媽跟你大姨,是親姐妹,一個爹媽生的,就像你與媽媽肚子裡的小傢伙一樣。所以呢,一直都是這麼好的,沒有鬧過矛盾呀。”
“才不信呢!”在占色懷了孩子之後,以前最喜歡在她身上上跳下躥,像一隻小猴子般的小十三,只乖乖地靠在她身上,拿小臉在她胳膊上蹭了下,“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以前你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你。哼,有一次,我和大鸚鵡還收拾她了呢。”
“嗯?什麼?”
兒子的話,說得占色一愣。
“你們倆做什麼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小十三趕緊捂著了嘴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在占色厲色的目光注視下,他別彆扭扭地拿小屁丨股在椅子上磨蹭著,小臉兒垂了下來,只不時拿眼風兒去掃占色,支支吾吾地說:“也,也沒什麼吧。”
“沒什麼?趕緊jiāo代!”占色虎下了臉來。
高高地噘起小嘴兒,小十三皺著小眉頭,不高興地哼哼。
“沒什麼大事啦。就是咱們去麗市旅遊的那天兒早上,我跟大鸚鵡兩個人去看她,大鸚鵡拉著她聊天兒,我就偷偷在她的被窩裡放了兩條蛇還有兩隻老鼠。”
“啊!?”占色的汗毛豎了下。
“額娘,我就尋思著不能讓她搶了我父皇,給她一個下馬威教訓下,也沒想怎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