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還是十年如一日的老樣子啊。」
祝弦月隨意的吐槽了一句,然後朝著大概是廁所的方向走了走。
果不其然。
她在那裡面找到了一個喝的爛醉的酒鬼。
貧民窟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生活在這裡的人沒有什麼希望,只能用菸酒和藥物來麻醉自己。
在這裡喝的爛醉如泥的人有很多,哪怕是別人闖進他們的家裡,他們也不會有所察覺。
這一點,祝弦月十多年以前就清楚的很。
還沒跟小白說些什麼,祝弦月就非常的就把這個酒鬼架了起來,鎖進了衛生間裡,然後又把窗簾拉上,隔絕了外面的燈光。
小白看著祝弦月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下來,感慨道,「你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嗎。」
「當然。」祝弦月道,「因為我跟我哥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裡。」
「第一城市裡的貧民窟。」
「很奇怪是不是?這個城市裡面的有錢人這麼多,但是偏偏在這種地方有這麼大的一片貧民窟。」
「我小的時候一直都不能理解。」
「當然,現在我也理解不了。」
祝弦月終於鬆了口氣,她從桌子上隨便摸了個杯子,去廁所里給自己接了杯自來水,然後一口氣灌了下去。
然後,她就坐在屋子裡的角落,開始長長地喘著氣。
小白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待在一邊。
祝弦月有時候倒還挺欣賞他這一點,雖然是台智腦,不過偶爾還是會看一些臉色的,該閉嘴的時候,也會把嘴閉上。
她喘了一會,忽然轉頭問小白,「對了,遊樂園現在怎麼樣了?我能看看情況嗎?」
小白那邊把錄像調了出來,投到了祝弦月眼睛裡的晶片中。
祝弦月看見了遊樂園裡面的情形,而她的這個視角也非常的詭異——居然是從下往上的。
剛剛一打開,她就看見一張大臉正盯著「她」看。
「咦。」祝弦月一臉的嫌棄。
「把改造人身體裡面的機械鏡頭改造成攝像頭,虧你想的出來。」
「還不是你非要看。」小白吐槽道。
祝弦月看著這個面對著鏡頭的人,他經常出現在電視上,而且偏偏跟祝弦月也很熟。
是最近這段時間很有名的那個少將。
他的臉正對著屏幕,所以祝弦月推測他應該是正在觀察著眼前的那具屍體。
只是他的眼睛裡不時地流露出害怕和恐懼的神色。
「徐參議員,這究竟是什麼人做的?」他微微有些緊張的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
那個人沉默了一會,然後祝弦月聽見他的聲音。
是一個很有威嚴的男人的聲音。
「不清楚,不過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隱藏好。」
「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奧萊帝國的軍人潛入進這裡的事。」
「否則,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