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位大夫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直不太好的樣子。
每當祝弦月想要開口的前一秒,這位大夫都會冷冷的說一句,「閉嘴,不要讓我從你那張嘴裡再聽見一個字。」
很好,這回連話都不能說了。
祝弦月聳了聳肩,乾脆把自己當作一個啞巴,一心一意的跟著秦堂往前面走。
不過,祝弦月裝了啞巴以後,秦堂反而開始變的話嘮了起來。
「你為什麼一直躲在那家飯店裡不出來?」
嗯?這是在問她?祝弦月想。
她看了眼這周圍,恐怕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因為那是目前唯一不趕我走的地方。」
秦堂聽了祝弦月的話,臉上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做那些你喜歡的機器了?」
「那些?做了也沒什麼意義了。」祝弦月道。
「意義?」
「對,一個東西做出來總應該有點意義吧,沒有意義的東西,也沒什麼存在的價值。」祝弦月道。
秦堂沉默了一會,又問:
「你為什麼總穿這一件衣服?」
「因為……這是我唯一的一件大衣。」祝弦月道。
秦堂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
而就因為他這一頓,祝弦月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她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秦堂一眼,這才發現秦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皮倉庫前面。
這個鐵皮倉庫又高又大,外表鏽跡斑斑。
秦堂一伸手,就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打開大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一股陰冷的風。
祝弦月真的打了個哆嗦。
她真的懷疑這會秦堂要把她殺人滅口了,心裡也哆嗦了一下。
然而這時,祝弦月卻突然聽見秦堂道,「真是落魄啊……落魄的簡直就像是流浪狗一樣。」
「如果這會要是被你的敵人們看見你的樣子,怕不是要笑死了。」
「曾經高高在上的無面將軍淪落到這種地步……」
「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連流浪狗都不如。」
「餵。」祝弦月道。
「何必呢?你帶我來這麼個小地方,就是為了特意嘲諷我的嗎?」
秦堂忽然笑了一下,祝弦月本來以為他真的這麼閒,卻沒想到他忽然說道,「不。」
「我不是在嘲諷你。」
「畢竟,嘲諷一條狗尚且還算有趣。」
「可是嘲笑一個覺得自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垃圾的人就沒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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