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心甘情願的在貧民窟里當一個一無所有的廢人了。」
「而且,昨天說下去的話,今天就想要改,身為海格特國最優秀的一群精英們……這樣來回打自己的臉恐怕不好吧?」
「切。」無面的話剛落,牆的後面就傳過來了一聲嗤笑。
「這群人不一直都這樣嗎。」
蘇天流磕磕巴巴的想要說些什麼。
他現在格外害怕面對無面手裡的那個槍。
當無面是他們的自己人時,蘇天流從來都沒有體會過曾經面對無面的那些敵人的感覺。
然而……
當無面拿著武器站在他們對面時,蘇天流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那種絕望,幾乎深入到了骨子裡,是完全無法抵抗的。
蘇天流……其實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明白無面究竟有多麼可怕。
他只不過和大多數人一樣裝作不知道而已。
隨大流的好處就是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也不需要背負什麼道德枷鎖。
可是,當有朝一日,需要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時……
又有幾個人,能夠逃得過那場審判呢?
無面是那樣的強大。
那樣的讓人無法反抗。
他第一次抬頭看了蘇天流。
那種的眼神令蘇天流的腿幾乎站不穩,也讓身後的秦堂有些移不開眼睛。
「就是這樣的無面啊。」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的小聲感慨著。
就像是太陽一般的光輝,讓所有敵人在他的手下戰慄。
無面……本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秦堂記憶中的無面,無論何時都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也正是被這樣的無面折服的。
在開槍以前,無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他轉過頭輕聲對著那個坐在牆後面的人道,「外面冷,而且你還失血過多,一會咱們回家。」
秦堂努力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靠在牆上問:
「回家?」
他想著那個破破爛爛的鐵皮屋。
這在無面將軍的歷史中,恐怕算得上是居住過的最破的屋子了……不,連個屋子都算不上。
可是,無面卻把它稱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