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就是在賭。
她擼起袖子,將那一整支藥劑都注射了進去。
當那藥劑進入血管之中,一種火辣的感覺逐漸從針頭處湧起,然後蔓延到全身。
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站在火焰中一樣,一點一點的看著火苗竄上來吞噬自己。
正在往前衝鋒的楚德忽然回過了頭。
他剛剛的心跳忽然急促了一秒,那種感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正在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讓楚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雖然在戰場上回頭是一個很危險的舉動,但有時候楚德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祝弦月注射進藥劑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都躬了起來。
幸好小白立馬切斷了她和那個機甲之間的聯繫,否則,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看見一個鞠著躬像大蝦一樣的機甲了。
「你,你還好嗎?」小白在旁邊膽戰心驚的問。
「還,還好。」祝弦月額頭上的冷汗都已經冒出來了。
這種感覺說疼也不算疼,更像是一種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都在蠕動的感覺。
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
不過,祝弦月從小白那裡得知她哥注射下藥劑後可不是這種反應的,所以祝弦月敢肯定,如果現在前面沒有楚德,那她一定就是個失敗品了。
事先用了止痛劑的祝弦月現在還算能稍微清醒一點的盯著屏幕。
海格特國的那些議員們此時此刻已經從呆滯,不可置信,轉化到現在的逐漸冷靜下來。
只不過,他們的冷靜也只是相較於剛才而言的。
「這群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無面停下來?」一個人茫然的自言自語道。
「那可是海格特國最臭名昭著,最沒用的將軍……無面啊。」
——他們現在還記得在無面死亡之後,海格特國舉國歡呼的場面。
那是第一次有一群人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歡呼。
因為那個人是個腐朽,無趣,即將就要被淘汰的老古董。
沒有人喜歡那個老古董。
這年頭人們都追求新潮的東西了,那個永遠穿著一身厚重的鎧甲,沒有任何一絲特徵暴露在外的人,現在誰還會在意?
那些光鮮亮麗,經常出現在民眾面前的人,才最受歡迎。
他們看起來衣冠楚楚,每個人都有著鮮明的個性,或溫和,或強硬,但都有著一大群的簇擁者。
電視上天天放著那群人的新聞,他們每個人都身先士卒,每個人都能代表著海格特國的一部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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