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媽媽一直愛著小兔。”那個女人與往常不一樣,十分溫柔地抱起女孩。那慈愛的笑容暗藏著詭異,那溫柔的懷抱透著冰冷的溫度。
“你不是我媽媽。”
女孩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她的右眼發疼,臉部猙獰了起來,幻象的鏡子也隨之崩裂了。
白菟清醒了,睜開哭紅的眼。
她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對她從來沒有過感情。
那個女人永遠不會愛她。
很快,警車來了,男人聽到警車的警報聲,眼睛都要冒火,瞪著四周,加大音量大喊道:“特麼的誰報警的,讓我知道是誰,別想我放過他!”
“趕緊走!”
男人帶上女人,紛紛上車離開。
覃安華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警車來了,下來兩個警察和他談了兩句話,便當什麼事情沒發生地離開了。他沒走兩步摔在地上,身體每一處疼得動彈不得,附近沒有一個人來幫助他。
他直接平躺在地上,曾經的帥臉毀容成鼻青臉腫的豬頭,動一下都疼得他呲牙咧嘴,自嘲而笑。
第二天一大早,白菟躺在床上一夜未入睡,睜著的眼睛布滿淡淡的血絲,身體很疲憊,卻毫無睡意。她徑直地走到陽台,視線一凝,對面空無一人,寂然無聲,那幾朵紅玫瑰失去了原本的艷色,開始謝了。
白菟皺眉,顯露的擔心凝結在眼底。平時的覃安華就像她的鏡子,只要她去陽台,他就在對面,而這次沒有。她的視線不由得往屋裡更深的地方探去還是沒有發現覃安華。
聽昨晚毆打的聲音就知道覃安華被打得很嚴重,沒有去醫院,如果不去治療,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他還活著嗎?
要不要進去看看他?白菟忽然產生了如此的想法,她否認地搖搖頭,很快打斷了她認為很危險的想法,望著對面,眸子裡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
他是死是活又關她什麼事,能照顧好自己都已經不錯了……
“嗨,我是覃安華……”
“原來你是小白菟,很可愛的一個名字。”
“我也要回家,可以幫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