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到達了小區。白菟扭扭捏捏地站在車外,把剛剛在車裡多次反覆練習的話,冷硬硬地說出了聲:“謝謝,再見。”
“原來聲音那麼甜吶,為什麼要藏著。”
她的聲音好聽嗎?
白菟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於是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家。
張先生看著驚荒而逃的白菟,唇角微揚,有意味地笑道:“這位就是白菟吧,果然漫畫裡的女主人設是自己。”
兩天後,覃安華出院了,一回來就是來陽台騷擾白菟。
“小白兔在不在呀~在醫院來不及說聲謝謝,抱歉了。”
白菟是坐在窗簾裡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驚慌下捂住自己的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咳唔……”
覃安華眼前一亮,像小狗見著骨頭興高采烈地搖尾巴:“小白兔還在?”
“……”
白菟沒回,覃安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自言自語的解釋。
“你那天晚上看到我被打了吧,那個女人是我的新女朋友,在咖啡廳她主動過來認識我,在一起後不到一天,從未說過她是有夫之婦,不小心招惹了那些人。那些人真狠心,偏偏往我臉上打,現在都不敢出去見人了,該咋辦啊?”
覃安華漫不經心地糾結在他瘀青未散的臉上,漸漸變得愁眉苦臉。相對於以前劍眉星目、翩翩公子的樣子,覃安華算是遭到了毀容性的沉重打擊。
不過重點錯了吧,他該擔心的不是臉吧。白菟冷漠的臉上毫無情緒,甚至想離開陽台。
“還有我和剛剛來看我的前女友徹底斷絕來往了。”
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對了,那一天幫報警的是小白兔吧!”
不是她,那天她很痛苦,根本顧不及去報警,應該是其他鄰居。
對面陽台不見人影,只見對面的窗簾有了靈魂似的猛得左右搖晃,正在表示強烈的否認。
覃安華單手支著下巴,笑盈盈道:“可我還是覺得我們家的小白兔不僅可愛還善良。”
在他還有些微弱的視野中,面前是張皇失措的小臉,她分明害怕得要死,完全可以輕鬆避開他卻沒有,反而條件反射般顫顫發抖地接住他,儘管最後也沒有接得住,一起摔了。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額頭上多了軟乎乎的冰涼涼的一隻手,一直都沒有放下,減緩了他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