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槐,如今西北軍中qíng況如何?”
“拉汗教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於去年除夕前夜在一山谷圍攻”博克多“,正要得手時候,卻被君玉指揮的皴猊大軍所救,功敗垂成。之前他們圍攻鐵馬寺時,又被君玉率軍營救。”鳳城飛帥“原本在整個北方威名赫赫,自玉樹鎮大捷後,名聲更盛,真穆帖爾雖然又糾集了幾萬jīng騎,但是,那些部族震駭於”鳳城飛帥“的名聲,誰也不願輕易與之jiāo手。再加上皴猊大戰後,軍中傳聞西北軍主帥是天神下凡,軍中大部分兵將一聞是和”鳳城飛帥“部眾jiāo手,就趕緊回撤,不戰而退。真穆帖爾現在尚在天山一帶和外大糙原活動……”
“那甚麼”博克多“有沒有什麼異常qíng況?”
朱四槐搖搖頭:“他和君玉從無私下往來,察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其他教眾意見如何?”
“君玉連番大捷,又對那些教徒屢施援手,在他們教中享有非同一般的尊崇,這種qíng況下,無憑無據,誰敢貿然指認她是女子?”
第97章:軍餉被劫(1)
“對了,林寶山那邊qíng況如何?”
“這個武夫,因為幾次大捷,君玉都讓他居功,居然對君玉感恩戴德,而且他孤掌難鳴,根本起不了什麼破壞作用……”
說話間,門口響起激烈的敲門聲。朱丞相不悅地點了點頭,朱四槐立刻去開了門,然後無聲地退了出去。
朱渝緊緊盯著父親,一字一頓地道:“這次劫餉,是不是你指使的?”
朱丞相大怒:“你說話最好小心些,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朱渝沉默著,仍然緊緊盯著父親。
朱丞相哈哈大笑起來:“嘿嘿,我還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不過,真是天助我也。久聞川陝大盜的厲害,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押送軍餉是何等機密之事?而且是由”千機門“的好手親自領軍,他們的保密功夫堪稱一流,川陝大盜固然厲害無比,但是他們哪裡得來如此靈通的消息?”
“這個,你就要去問那些大盜,我怎麼知道?”
朱丞相笑得十分得意:“任君玉有通天之能,現在糧糙不繼,看她又如何能繼續威震四方。虎視眈眈的真穆帖爾探知消息後,怎會錯過這絕好的手機。哈哈哈哈……”
“你不將君玉趕盡殺絕,你是絕不罷休的了。”
“有這種機會讓老天替我除掉她,也免得你擔心我朝堂揭露她的女子身份。她就這般兵敗或者就此死去,也免得我多費手腳,不是更好?”
“你可知道真穆帖爾一旦占據西北西南,揮軍南下只怕指日可待?”
“豈不正好?現在北方邊境暫安、福建一帶的倭寇也基本被肅清,那昏君正蓄謀著要在朝中剷除異己,如今發生此事,豈非是天助我也,讓他忙碌?”
朱渝盯著父親得意洋洋的面孔,只覺得背心一陣冰涼:“莫非你……莫非你……”
朱丞相瞪著雙眼叱道:“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qíng,其他的何須多問。”
朱渝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往外走。
“天色已晚,你又要外出?”
“怎麼?現在我連出門的權力也沒有了?”
朱丞相厲聲道:“河陽王夫婦近日要來探望女兒,從今天開始,你晚上再不許外出,如果到時郡主在河陽王面前有什麼不滿之意,你叫我如何jiāo代?”
朱渝冷笑一聲:“我自會jiāo代。”
“你怎麼jiāo代?自成親以來,你幾曾正眼看過郡主?她已經在你母親面前哭訴過多次。郡主金枝玉葉,相貌出眾,哪一點配不上你?小部分見風使舵的大臣已經開始對我陽奉yīn違,河陽王是我們的姻親,休戚相關,這個緊要時刻,萬萬不能讓他們有任何不滿。”
“他們有什麼不滿的?丞相府富貴榮華也沒委屈他女兒。”
“你早前花天酒地我從不管你,可事到如今,你還不收斂?”
“嘿嘿。這不正是你從小對我的期望麼?”
朱丞相氣得渾身發顫,說不出話來。
“我只會玩弄女人,向來做不出什麼憐香惜玉、低眉順眼的事qíng,郡主那邊,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那君玉呢?昏君都不急,你為她著什麼急?”
朱渝像被誰在心口狠狠地打了一拳,頹然靠在一排巨大的書架上,閉著眼睛,半晌不語。
朱丞相嘆道:“君玉即使真為女子,也和我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富貴?榮華?名利?地位?她如果真是蘭茜思的女兒,那她一定和蘭茜思一樣,是任何東西都打動不了的鐵石心腸。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清醒?還在痴心妄想?”
朱渝慘笑道:“其實,我和其他人一樣,不過是你穩固自己勢力的一顆棋子罷了。”
“畜生。你可知道,我全然是為了保住朱家闔府滿門的榮華富貴?!”
朱渝盯著父親,朱丞相也怒視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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