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站起身來,抖落滿地的花兒,微笑道:“朱渝,這麼巧?”
這微笑太過明媚清澈,令人的心口堵得如即將爆發的山洪,朱渝無法開口,低了頭看著那滿地的花兒。
雪崩時刻,朱渝的那聲嘶喊實在太過慘烈,君玉事後想起也深深為之動容,現在見他平安出現在這裡,雖然覺得有幾分意外,卻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朱渝,謝謝你!”
許久,朱渝抬起頭來,淡淡道:“你是真心謝我?”
君玉點了點頭。
朱渝嘴角邊又浮起那揶揄的笑容:“怎麼謝?以身相許?除了以身相許,其他方式我都不接受。”
君玉大笑起來:“沒有酬金,沒有好處,就這麼空口白話的一句”感謝“,朱渝,你收還是不收?”
如此輕鬆、如此毫不設防的大笑令朱渝腦子裡一片轟鳴,他的目光從那樣令人不可bī視的笑顏上移開:“見到我,很意外吧?”
“對,很意外,也很開心。”
“你不問我是來做什麼的?”
“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若不願告訴我,我又何必問。”
君玉的笑容不改,揚起手,一朵茶花不偏不倚地落在朱渝的帽子上:“你曾千里迢迢地叫小帥帶了梅花給我,現在我總該撿個現成,回送你一朵花兒。”
朱渝似乎被這樣的一朵花兒壓彎了腰。那時,自己還不知道君玉的身份;那時,自己只是很希望和她成為朋友。他忽地伸手取下那花兒,想立刻揉成粉碎,心裡一痛卻怎麼也無法下手,默然片刻,輕聲道:“就當是你送我的禮物,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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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11
“君玉,吃飯了。”
舒真真的聲音遠遠傳來,她再走幾步,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君玉身邊之人。
“舒姐姐,你認識的,我的朋友朱渝。”
朱渝受君玉所託,曾在青城山一戰中救治舒真真,舒真真自然記得他。舒真真雖然和朱丞相有大仇,卻受了朱渝恩惠,再加上聽君玉提起雪崩前,朱渝曾跟著跳下去的事qíng,心裡早已對他沒有惡感,但是,一時之間也無法和他平常相處,只是淡淡道:“你們先聊,我再去看看花圃的花苗。”
君玉知她心qíng,也不多說,目送她離開後,微笑著對朱渝道:“你遠道而來,今晚就留在寒景園一起吃頓飯吧。”
朱渝呆住,似乎聽到了天大的意外,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
君玉見他呆在原地,笑道:“怎麼,不賞臉?”
朱渝終於反應過來,也笑道:“多謝,君公子的這頓招待,不敢不從。”
飯桌上擺著一隻花瓶,花瓶里斜斜地cha了一枝紅梅。
朱渝端著飯碗,手都有點顫抖。此生,他從來沒有吃過如此láng狽的一頓飯,甚至沒有看清楚桌上到底有什麼菜餚,只是食不知味地拔拉著碗裡的飯粒。
他悄悄抬頭看君玉,她已不若在軍中那般正襟危坐,而是面帶笑容,津津有味的樣子。
窗外的風如此清新,身邊之人的目光如此明亮,明明就近在身邊,觸手可及,卻偏偏心在天涯,完全絕望。
“朱渝,這飯菜可還合你心意?”
那親切的聲音是此生從不敢想像的仙樂,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裡才是自己的家,而對面之人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伴侶。只是,這幸福太過縹緲,他不敢開口,怕一開口,人就從夢中驚醒了。
第146章:殺掉最愛的“她”(7)
“君玉,吃飯了。”
舒真真的聲音遠遠傳來,她再走幾步,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君玉身邊之人。
“舒姐姐,你認識的,我的朋友朱渝。”
朱渝受君玉所託,曾在青城山一戰中救治舒真真,舒真真自然記得他。舒真真雖然和朱丞相有大仇,卻受了朱渝恩惠,再加上聽君玉提起雪崩前,朱渝曾跟著跳下去的事qíng,心裡早已對他沒有惡感,但是,一時之間也無法和他平常相處,只是淡淡道:“你們先聊,我再去看看花圃的花苗。”
君玉知她心qíng,也不多說,目送她離開後,微笑著對朱渝道:“你遠道而來,今晚就留在寒景園一起吃頓飯吧。”
朱渝呆住,似乎聽到了天大的意外,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
君玉見他呆在原地,笑道:“怎麼,不賞臉?”
朱渝終於反應過來,也笑道:“多謝,君公子的這頓招待,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