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珍聞言忙起身,她準備了一些乾貨送給紀堂,她把東西遞過去笑說:「你和妙妙是好朋友,有空經常來玩,紀堂。」
紀堂忙推拒道:「阿姨,今天我突然來已經很打擾,還是空手來的,怎麼還能收您的東西?」
「沒事,你們都是孩子,第一次來我們家應該帶點東西回去。」彭珍笑道。
兩人拉扯了會,最後紀堂讓步千恩萬謝收了東西。
許悠妙送紀堂出了門,他們在門口道了別。紀堂看出許悠妙的心不在焉,他猜想她是因為許漢生。在許家簡單相處下來,紀堂更能理解許悠妙的糾結,因為她有個幸福溫暖的家,只要許悠妙不去觸碰那個秘密。但他即便理解,心裡還是忍不住去想許悠妙走神和周斯時也多少有關係。
於是,他離開了之後,也是心事重重。
而許悠妙送完人回來,看見周斯時笑盈盈站在門口等她。她不想和他說話,伸手要開門,他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掙脫,他笑道:「妙妙,有些事情你已經有答案了就不要再去求證,你堅信自己的想法就好。過多的求證只會心軟。」
許悠妙被戳中心事,怒極反笑說:「周斯時,我怎麼覺得你們家的人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呢?」
周斯時想了想說:「我永遠都會支持你,妙妙,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對我們來說真相比溫暖重要。」
對此,許悠妙沒回答,只是用力掙回了手開門進了屋。
第二十章 我希望有一天能換你求著我的愛。
這個暑假很長也很短,許悠妙感覺每一天都躁動不安,每一天又平平無奇。她內心的欲望每日在增長,身體和能力卻困在年歲里無法得以施展,所以她很積極工作消耗自己的精力。但她時常茫然,每次回家的地鐵上,她都會陷入一種迷茫和自我懷疑。她還年輕不是覺得工作累,只是懷疑人生的意義。
有幾次紀堂來接她下班,他們坐在地鐵上聊著聊著,會因為許悠妙的問題陷入沉默,她問紀堂人生的意義。紀堂覺得自己解答不了,他也有迷茫,但他現在只覺得只要對愛人付出愛,自己便會很開心。
當然許悠妙也這麼認為,她和紀堂在一起的時候,會說逗他開心的話也會做逗他開心的事,但這些遠遠都還不夠,不夠她找到她希望看到的自己。
這個暑假,蔣茜茜很多時間都在許悠妙家,她帶著很多小說來,那是他們讀書時期想看卻又偷偷摸摸看的小說。但許悠妙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喜歡滿紙付出的幸福和如夢幻般的愛情,也不喜歡一強一弱的所謂的愛和保護,她看到的都是規訓,無形的規訓。
蔣茜茜很沉迷於這種夢,雖然她也清楚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這於她就是避難所,她看小說笑得甜得在床上打滾,回頭又很喪覺得全世界沒有幸福可言。有一次她看完小說一個勁給許悠妙推薦,許悠妙一看是霸道,皺眉推開了說:「這種男人最噁心了,自以為是傲慢無禮。」
「你別較真嘛,看小說就是看個爽,我的性癖是強制愛,我就喜歡看男主強迫女主,兩人拉拉扯扯,看女主在不甘不願中屈服,然後看她被寵愛。」蔣茜茜笑道。
許悠妙聽笑了,她沒法把性癖和真實分開,她好奇趴在桌上看趴在床上的蔣茜茜問:「但實際上都只到屈服那步而已,哪有什麼真的寵愛,又不是什麼寵物。你想被人寵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