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病床活輪子摩擦地面的滑動聲。
最吵的還是另外一種,就是各種哭喊混雜,那是一種絕望。
任媛經歷過,所以她說:帶她回去吧。
而良渚也經歷過,所以他來陪著她了。
看著她呼吸勻稱,躺在病床上,已經不難受,打的吊瓶也已經被護送取下,良渚撫摸著她的臉,看著脖子上,胳膊上,幾道明顯抓痕的少女,良渚的心在一點點的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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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姐姐叫醒,回節目組休息,還是在這裡,您陪著……」賀本清忍不住提醒。
這裡確實是不適合休息,很壓迫人的神經,對花之煙不好。
「她怎麼吃的茄子?」良渚沒有回答賀本清的話,而是拋出一個問題。
賀本清一愣,隨後道「節目裡,廚師的一道菜。」
「別人做的菜?上個節目必須吃?」良渚臉上冷冷的。
《金圍裙》雖說是一道嘉賓做菜的節目,但是主要看的是輕鬆,是快樂,以及做菜的過程,吃不吃,倒是不重要。
花之煙翻了一個身,賀本清聲音又放低了些,「不做要求,姐姐喜歡,就多吃了一些。」
他也沒有去看下午的錄製,聽任媛說,那個蘇懷玉壓根都沒有吃。
「喜歡,多吃了些?」良渚重複道。
接著就是一陣冷哼,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以往只是覺得花之煙胡鬧是故意發脾氣,並沒有覺得花之煙是在原遠離自己。而如今,他開始有些害怕了。
他害怕花之煙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不知道自己茄子過敏,」他看著病床冷笑,「她只知道我討厭茄子。」
花之煙很小的時候,因為茄子還進過醫院。後來,良渚就下令家裡不准有茄子,花之煙一直以為他是不吃茄子。所以這麼多年,她不知道自己茄子過敏,但是也從來沒有碰過那東西。
他討厭的東西,她不會讓他看到。
當然自己也不會去碰。
「你應該將這件事告訴大家的,」賀本清第一次對良渚的事情做出評價。
良渚也是難得沒有生氣。
「我是在保護她。」他不能把花之煙的一些致命危險告訴他人。
「但是您起碼要告訴我,」賀本清不甘示弱,他從小就是這樣,又乖巧,又叛逆。「而不是賭。」
「拿她的命,賭她對你的信任。」賀本清說完,就略過了良渚,走到了花之煙的病床前。
他沒有再賭,可是結果卻驗證了,花之煙不在信任他了。
這件事和以前不同了,他討厭完全接受不了的東西,她已經可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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