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會再跟小豐結婚了……”葉嘉笑起來,滿不在乎地,”你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忍受這樣的屈rǔ,這婚,李歡是絕不會極了.對於一個男人說,無論這個女人有什麼羞於見人的難堪事qíng,只要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世人就嘲笑不到他頭上.你想藉此打擊李歡,你是痴心妄想!”
葉霈暗道,李歡倒真是個人物,曾經愛得那麼生死不顧的,一出了這事,就毅然取消婚禮,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的確也無法威脅到他.
他冷笑一聲:“你這個不孝子,為什麼要告訴李歡?”
“你不是要成全我嗎?拜你所賜,阻止了小豐和李歡的婚禮,這也未嘗不是我的機會,好了,現在隨你怎麼囂張,你大可以把自己兒子媳婦的艷照滿天發送,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有一個什麼樣的父親…….”
“兒子媳婦?”葉霈輕蔑地看他一眼,”臭小子,那樣的女人你還要?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她和李歡同居這麼久,又還有什麼不三不四的huáng暉,你什麼時候成了撿破爛的了?”
葉嘉冷冷的看著他:“如果小豐是破爛,那你和你兒子,用了迷藥害她,就是比破爛還不如的東西……”
葉霈怒不可遏,一拐杖就打了過去:“出生!”
葉嘉尚在一邊,語音冰冷:”你可以走了,我絕不會和你合作的.再有,我這個地方,也不歡迎你再踏上半步!”
“葉嘉,你不要太過囂張!打擊不了李歡,我就把馮豐的照片滿天發送,看你怎麼面對她!”
“你隨便發.我一見到照片立刻就和她高調結婚,向世人宣布這是你的媳婦!”
“混帳東西,李歡都有隨手扔掉的氣派,你倒想撿一頂綠帽子戴在頭上?”
“你這種人,除了貪婪,你還懂得什麼?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葉霈怒喝一聲,搖了輪椅就走.
兩名大漢上來扶住他,將他抬上房車,他狠狠得伸出頭:“小子,你記住,你不合作,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他冷笑一聲,砰地關了大門.
車子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葉嘉一屁股坐在青石板的地上,抬頭茫然地看艷陽高照,李歡,果然沒有和小豐結婚!
沒有一個男人受的了這樣的屈rǔ,大婚之前,妻子被人玷rǔ.
小豐,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又會如何?
心裡的恐懼,又被一種邪惡的快意所取代,如果李歡就此放棄了,也未嘗不是三個人最好的結局,自己帶了小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天涯海角,用最多的愛來給與她補償,讓她從此幸福無憂,這難道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麼?
可是,他很快掐了自己一把,因為心裡這個卑鄙的念頭很是忐忑不安,自己,自己對不起李歡,也對不起小豐,如今還算計著自己的幸福,果不愧是葉霈的兒子.
“你葉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
李歡的叫罵充斥著心底,他長嘆一聲,也許,葉家人的骨子裡,都有葉霈狠辣無恥的遺傳基因把,否則,怎麼解脫兄弟相殘,父子反目,就連自己,也會滋生出如此可鄙的想法?
馮豐看著手機,終於撥通了葉小博的電話號碼.
葉曉波的聲音十分冷淡:“嫂子,有什麼事qíng?”
“沒事,李歡說好久沒見你們,想和你們聚聚……”
“這段時間太忙,改天吧,我也好些天沒見到大哥了……”
馮豐心裡一沉:“曉波,李歡昨天晚上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葉曉波很是意外,一時不好回答,說是或者不是,都很尷尬.
“嫂子,出生事qíng了?”
“昨天李歡外出,遇到一群小流氓,被打了一頓……”
“哦?他不是和我在一起.嫂子,你趕快報警吧.嚴重不?”
“不嚴重,你放心吧.”
“我來看看.”
“不用了,他睡著了,我回好好照顧他的.”
葉曉波也並不是太熱心,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馮豐掛了電話.最近一段時間,葉曉波和李歡的關係已經很疏遠了.李歡的朋友關係她都清楚,尤其是葉曉波這種,那麼明顯的疏遠,她更是清楚,李歡昨晚,又怎麼可能去和他喝酒?
李歡在撒謊!
李歡在結婚前夜,帶了一身傷回來,發著燒,對自己說的全是謊言.
他為什麼要撒謊?
殘陽一點一點的從窗口移走,再到樹梢的末端,然後,在天空變成一輪血紅的圓球,一點一點的往地平線下面沉去.
此時此刻,馮豐才明白殘陽如血究竟是怎樣一番景象.
心裡無緣無由的,一整天都yīn沉沉的,也不知是在擔心李歡的病還是哀悼這個不幸的日子.
在chuáng邊站的太久,腿有些發麻.她聽得一陣細微的聲音,是李歡在叫自己.
她急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指尖李歡已經坐起來,靠在chuáng邊,手撐著額頭:“我怎麼睡過去了?”
她柔聲道:“你發高燒,現在燒退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他看她也仿佛一夜憔悴:“豐,你一直在照顧我麼?”
“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呵呵.”
他笑起來,一些事請在心裡撕扯,一些事qíng卻讓胸口酸澀;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身邊皆是敵人,昨夜在河邊的徘徊,恍惚間,更是覺得天地間,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自己!可是,饒是那時,他也沒有忘掉回家,還記得自己有“妻子”----哪怕天下間所有人都跟自己為敵,她也不會跟自己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