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莫以言是堂堂丞相府的小少爺,從小受盡寵愛,尊貴無比,何時受過這種罪啊!!姜青青心中不由得一陣慚愧和感動。
回京城這麼久,老實說,她跟莫以言的交情真不算太深,甚至因為記著小時候的仇,三翻四次的找他麻煩,各種欺負他揍他,話說這莫以言幹嘛還老是以身犯險救她,上次在金鑾殿是,這次又是,難道,難道莫以言……真是個抖m?
姜青青縮了縮脖子,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隨後慚愧道:“對不起!”都怪她太魯莽冒進了。
“我沒關係的,你別太在意。”只要你沒事就好,莫以言想。
還好進山之前藥物都準備齊全了,清理、上藥、包紮,姜青青都做的無比熟練。
包紮完傷口,休息了一會,姜青青就走到莫以言身前,蹲下道:“上來吧,我背你下山。”
莫以言笑了笑:“我傷的是背,又不是腿腳,能自己走的。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要你一個女人背,像個什麼話,被別人見了還不要被笑掉大牙。”
姜青青看著莫以言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心裡頭像塞了個大石頭,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你最好不要動,傷口裂開了就不好了。”再說了,是我害得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讓我背著你下山,好歹減輕一下我的負罪感,姜青青想。
“而且,天黑之前不回營地會很危險的,現在天色已經暗了,我們必須快點走。”
看著蹲在眼前一臉堅持的姜青青,莫以言妥協了,背就背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剛剛逃跑的時候,姜青青就已經背過他了。
莫以言再一次趴上了她的背,姜青青走的很快,腳步卻極穩。
夕陽透過樹葉斑駁的灑下來,像在山路上撒了一地的金子,忽明忽暗,卻又觸之即碎。偶爾從頭頂傳來幾聲倦鳥歸林的清鳴,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低低蟲聲。
兩人一路無言,為了避免尷尬,莫以言找了一個話題聊,問道:“你去南疆的這五年都做了些什麼?過得怎麼樣?”這是他早就想問的,趁著這個機會剛好問了出來。
姜青青回道:“也沒怎樣?閒來無事就跟爹爹身邊副將魏千臣學武,他武藝高強,我跟他學了近身搏鬥和劍術,跟百夫長趙利學了鞭法,還跟老軍醫學了醫術。”在軍中她沒有正事,卻也不閒。
莫以言又問:“那上次我們倆在金鑾殿前罰跪時,你說挨過餓,那又是為何?”
“我犯了錯誤,姜大大……,哦,爹就會罰我,記得剛去南疆那會兒,哥哥們都不在身邊,我跟爹爹也不親近,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我呆不習慣,便一個人偷偷溜出了駐地,想要回京城去,被爹爹抓了回去,關在小黑屋裡,一天一夜不給吃喝。”姜青青想起那日姜大大黑沉沉的臉,嘴角不禁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