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過山車一樣的情緒，能嗨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也隨時都可能陷入極度的挫敗感。
車子最後停到陳如佳家門口，她穿的有點少，但並沒有冷的瑟瑟發抖。
駝色的羊絨大衣溫柔服帖的護著她，讓他想起他表白的那天。
那天，她就是這樣溫順又服帖，好像她的一切，都等著他去打開。
那樣依賴又憧憬的眼神，讓他覺得責任滿滿。
後來她提出了分手，這分手的感覺他早就有了，只是一直等著那把達摩克利斯劍掉下來，殺得自己片甲不留。
完美的她，就那樣絲毫都不眷戀的把所有她的完美都帶走了。甚至有一天他試圖從梳子上找到一根屬於她的頭髮的時候，卻只兩手空空。
董亞軒用手指劃了一下鼻尖，把心裡湧上來的酸澀趕下去。
他揚起手，“你先進去。”
陳如佳點點頭，回身走向大門。
董亞軒也回身，剛走幾步，聽到陳如佳喊了一聲，“亞軒。”
他迴轉身。希望她會說些什麼。
陳如佳抱歉的笑了一下，擺擺手，“沒事了。”
*
蘇小小被董亞軒的車送回宿舍後，自然又引起轟動，宿舍三個人紛紛打趣著她。
晚上幾個女生相互開著玩笑，蘇小小手機上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接通後，原來是李心濤。
李心濤神神秘秘的叫她到宿舍樓下來。
蘇小小推辭說自己已經要睡覺了。
李心濤堅持到，“你下來，我有事找你，一會就能回去。”
蘇小小想了想，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反正他說一會就好，那還是不換衣服了。踩了一雙粉色兔耳朵的拖鞋，她走下樓去。
李心濤一看到她，就忙迎過來，滿面欣喜的說：“你閉上眼。”
蘇小小一臉疑惑。
李心濤滿臉的歉意：“小小，高中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你拒絕我，讓我很沒面子。真的很抱歉，後面欺負你，也只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弄了半天，原來是道歉的。蘇小小現在已經不再介意過去的事情了。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一切過去以後，再痛苦的經歷，也都沒那麼刻骨銘心了。
李心濤看她沒有生氣，堅持讓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