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四哥玉樹臨風,人見人愛!不知可否透露一點考級的技巧?”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肖止儒特別識時務地認慫,方才還囂張的氣焰,立馬變成討好的小火苗。
“每年的考題考法都不盡相同,這偌大的修仙界中,成為一等修士還在世之人不超過二十個。我們肖家只有爹是一等修士,我們兄弟幾人,皆是二等。可就是二等修士的人數也尚不過百。這次,就看你跟無傷這次能拿到幾等了。”肖止危為自己能成為仙靈界前一百名感到自豪。
“如果沒拿到二等,會不會給肖家丟人啊?”肖止儒聽完,覺得倍感壓力。他自己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因此即便跟著九尾狐學習仙法整整六年,他也隱藏得極好,除了無傷知道他會瞬移術外,其他都沒有暴露過。
如果他用胡不魅教他的仙法,無傷鐵定比不過他。但他答應過胡不魅,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隨意使用他教的仙法。因此讓無傷得以比他更早完成五部的考核,搶先拜師。可如果憑藉他在肖家學的仙法,評級大會上拿下二等,他目前心裡還沒什麼數。
“這事你不必在意,放輕鬆應對就是了。切記,安全第一,等級第二,量力而行,不可硬撐!”肖止危回想起擇鶴仙會那幾日並不好過,他們兄弟幾個最後全都負傷而歸。他擔心肖止儒為了得到高等級莽撞行事不顧生死,忙勸誡道。
“放心吧,四哥!我平日是莽撞了些,可多少仗著有師兄在,還有家裡的父兄們幫我擔待著,才敢那麼放肆!真到了緊要關頭,我會小心的!哈哈!”肖止儒的笑聲清亮中帶著頑皮,看他似乎不那麼緊張了,肖止危鬆了一口氣。
“嗯,那就好!爹應該會安排你們特訓,具體流程和規則,他會詳細講解。你們到時別喊累就成!”肖止危看天色不早,先給他們知會一聲後,便告辭離去。
“師兄,你在想什麼?方才就一直皺著眉頭呢!可是擔心評級之事?”送走肖止危,肖止儒竄到無傷面前,眨巴眨巴他的桃花眼,詢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娘了。”無傷自幼無父,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因為憂思成疾,變得瘋瘋癲癲,好的時候教他識字醫術,發病的時候追著他又打又罵。在他八歲那年,她有天發病跑了出去,等再見她時,已經是河邊一具衣不蔽體且被泡得面目全非的浮屍。聽村民們議論,說她不但被幾個外頭來的流浪漢糟蹋,還被他們活活打死,最後拋屍河裡。
無傷趴在母親的屍體上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此生的眼淚都流干。後來同村的大人們看他可憐,強行把他從母親身邊拖開,幫忙他安葬了母親的屍體,而他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說,只是跪在母親墳前一天一夜,不哭也不說話,仿佛靈魂被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