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無傷的眼睛終於安好。雖然多目怪的眼瞳是紫色的,但好歹兩隻眼齊了。白珩幫無傷纏好紗布,囑咐他好生休息,每天都要換藥。
“昧兒……昧兒?”白珩以為肖止儒在門外,便喊了兩聲,結果無人答應。
“昧兒呢?”白珩覺得奇怪,肖止儒與無傷形影不離,比親兄弟的關係還好,無傷手術,他居然沒在門口等候。
“義母,昧兒或許回潤秋園休息了。為了孩兒的眼睛,他這幾日都睡不好。孩兒這就回去看看,您別擔心。您忙碌了這麼久,請好生休息!孩兒先告退了。”無傷做完手術跟個沒事人似的。白珩明明提醒他會很疼,可除了剛開始會疼,後面他竟然一點痛苦都感覺不到。直覺告訴他,肖止儒沒在門口等著,肯定跟這件事有關,他得趕快回去看看。
“無傷,把藥帶……這孩子,走得這麼急!”白珩還來不及叫住無傷,他就御劍而去。
“阿元,你一會兒收拾完醫舍,幫忙把藥給五公子送去,再看看六公子可有不適。回來記得向我復命。”白珩交代完孟元,便回東江園去休息。
“昧兒!”無傷直奔肖止儒的房間,撞開房門,發現肖止儒昏倒在地上,而他身下是個血陣。瞬間明白他手術時不覺得疼痛,是因為肖止儒把痛苦通過血陣轉嫁到自己身上了。
“無傷……”肖止儒緩緩睜開眼,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無傷的臉,接著又昏了過去。
無傷把肖止儒抱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隨後將地上的血陣清洗乾淨,才回到肖止儒身邊,握著他的手,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孟元奉命把藥給無傷送來,想進屋看看肖止儒,卻被無傷擋在門外,說他在休息不便打擾,只能悻悻然地回去跟白珩復命。
送走孟元,無傷重新回到肖止儒床邊坐下,見他臉色蒼白,臉上還有好幾道與多目怪搏鬥後留下的傷痕,原本還柔和的俊容,逐漸變得冷峻。
肖止儒一直昏睡到子時才醒過來,確切的說,是被餓醒了。他隱約記得無傷把他抱上床,後來就沒印象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摸黑點了蠟燭,發現桌上有個食盒,他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有一隻燒雞!
“肯定是無傷放的,嘿嘿!”肖止儒咽了咽口水,拿紗帕擦擦手,才拔了一個雞腿坐在桌旁美美地吃著。
“嗯……難怪我長不高,吃了一個腿和一個翅膀就覺得飽了!”肖止儒給自己倒了杯水,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