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才重新恢復笑容,眼神里多了幾分試探,說:「其實原本該來的不是我們,是我們另外一對同事,但是我跟陳法…法說,這裡有我們必須來的理由,所以就來了。」
「必須來的理由?」
「對啊,我有一種直覺,這是我拯救世界的第一步。」林音意有所指的說。
「如果這世界本就骯髒無比,那你也要救嗎?」
「救。」林音眼神堅定的說,「雖然改變不了世界的骯髒,但我想保持自己的乾淨。」
祁策聽罷,點點頭,近乎呢喃的說:「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骯髒的世界,而是蒙塵的心臟。」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林音,問:「你能把心上的塵土擦乾淨嗎?」
林音輕輕搖頭,緩緩回答:「不能,我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讓心變得乾淨,但我知道那個方法一定不是把心臟挖出來。」
祁策自嘲的笑了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剛剛說陳法法?」
聽到這句話,林音就知道,這場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試探到此就結束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話對他到底有沒有產生影響,但著實是鬆了一口氣,她笑嘻嘻的用手指了指陳司說:「就是他了,大名陳司,小名叫法法。」
說著林音還用手肘輕
輕撞了一下陳司的腰,問:「是吧,法法?」
她雖然笑容滿面的看著陳司,但小鹿般的眼睛中,裝滿了讓人無法忽視的祈求,誰讓她剛剛嘴又瓢了,只能用這種方法補救。
陳司盯著她看了半晌,沒好氣的站起來,冷哼道:「不是。」
然後,就轉身向別處走去。
林音撇撇嘴,小聲嘟囔著:「不是就不是唄,凶什麼凶。」
祁策見狀眼中閃過幾分驚訝,但仍是不動聲色的問:「你們感情很好?」
「那當然,你沒聽說過嗎,,隔層紗。」林音的語氣有些嘚瑟。
「沒有。」
林音:「……」
好吧好吧,你一個殺手,是不能把你跟正常人放在一起考慮的,想來你也沒有什麼課餘生活,不知道也不能怪你。
祁策看著陳司走遠的身影,才又問林音:「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朝著陳司的方向微揚起下巴。
「知道。」
他點點頭,靜默了幾秒,才說:「我不問你是誰,也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是想拜託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