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從學校跑來這個俱樂部來上班的?」言蘇過了許久才問。
原來,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杜文仍是在學校上班,只不過,因為對佟楚的愧疚和對宮正的憤恨,導致他時常心神不寧,所以他才請了長假。
之前會時不時去國外散心,這是佟楚一直以來的心愿,他想趁著這次機會替佟楚去看看她喜歡的大本鐘、貝加爾湖還有艾菲爾鐵塔。
這一趟趟的跑,花銷自是不小,所以最近回國後,他才找了份臨時工作補貼家用。
「你難道不知道宮正是這裡的會員嗎?」
杜文苦笑一聲:「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也不知怎麼的,看到他跟各種女人離開,
我反而有一種病態的快感,越多女人證明他越是留不住女人,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言蘇點頭,表示她能理解這種想法,有些人就是這樣,面對自己恨的人,更願意隱在暗處看著他高樓起,再看著他坍塌。
訊問過後,姜堰兩人離開。
同樣的晚上,盾牌組和鑑定室都是燈火通明,案子像是進入了死胡同,就像一個拼圖,大致輪廓已經拼完,可最重要的幾塊卻怎麼也拼不上。
所以現在要把之前所有的推斷全都推倒重來,是以,盾牌組成員們都在自覺的加班。
而此時的別處,確實夜色迷離。
宮正的別墅外,兩名警察打著哈欠,坐在輛黑色的轎車裡,望著不遠處的宮正家。
「從警局出來,就一直呆在裡頭。」一名警察說,「明明裡面都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嘿,陳法醫最後不是問了幾個問題嘛,結果顯示宮正跟這個案子脫不開干係,姜隊長讓我們盯著也是有備無患。」
夜裡一點多。
兩人又呆了一會兒,但到底是這些天太過勞累,疲憊和飢餓交織。
其中一人道:「不行了,要撐不住了,我去弄點吃的,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有兩家燒烤店,不知道能不能炒個菜。」
他很快走出別墅區,那兩家店還開著門,老闆看著他說:「炒菜這裡沒有,不過可以做蛋炒飯還有點串兒,做好了給你們送過去。」
「成,隨便弄點,管飽就行。」
過了半個多小時,就有一名戴著鴨舌帽的青年,提著外賣出現的他們車旁。
天色漆黑,別墅區偏僻,此時兩個路燈也沒有,兩名刑警也沒仔細看,只接過道了聲謝,低頭三下五除二把飯菜給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