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側過頭，看著她頭頂的發璇。
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清雋。
「嗯。」
他已經知曉她問的是什麼。
一直在林音手裡的煙，驟然落地，耳邊所有的喧囂都在瞬間銷聲匿跡。
她抬頭。
四目相對，看著彼此眼中那小小的自己，兩人的心底都不約而同泛起波瀾。
林音喉嚨哽咽，眼睛也有些發澀。
她艱難地上前邁了一步，把他抱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與往日不同，清冽中多了些菸草味。
不過，同樣讓她著迷。
「見過他們了嗎？」她問。
第222章 要回去的（為流雲千年加更1）
「見過他們了嗎？」她問，聲音微微顫抖。
見過你的夥伴了嗎？
你現在還跟以前一樣，要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嗎？
你也知道自己對蘇晨曦那熾熱又狠絕的愛情了嗎？
你……要回去了嗎？
陳司伸手把她抱緊，沒有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他不願意騙她，儘管一句沒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阿音……阿音……」
林音心裡止不住的酸澀，聽著他呢喃的聲音，什麼動作都做不了，只能把他抱得更緊。
身體止不住的難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啤酒的緣故。
她額頭抵在他肩上，閉了閉眼，才淡淡地說：「沒關係的，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陪你一起，只要，你還要我。」
她的聲音有些澀然，畢竟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比得過蘇晨曦。
他抱著她，好似明白她的癥結在哪裡。
「阿音，不要離開我……」
「好。」
夜涼如水。
只能從彼此身上汲取絲絲溫暖。
……
一路上，車裡，林音坐在副駕駛望著窗外出神。
沒幾分鐘，抵達目的地，車子熄了火，但兩人都沒有下車。
陳司忽然低聲問道：「阿音，你怕不怕我？」
林音怔住，把他的手拉過來，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
這一瞬間，她好像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什麼。
難道這才是他今天失常的原因嗎？
不是糾結於要不要回去，也不是突然發現最愛的人不是她。
而是怕她，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