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出現邱玖綱那種黑色的情況下,他才會毫不猶豫開槍。
「起來。」謝南星一把拍開腰間的觸手,抓著陸調雙手間的手銬將人從濕漉漉的地面拽了起來,「跟我回執法大樓。」
畢竟現在的身份不是殺皇,陸調不敢當著謝南星的面解鎖手銬。
他雙手被靠在巷子邊的柱子上,懶散著身子起身,嘴裡低聲咕噥,「謝判輕點,我怕疼。」
許是蹲久了腳麻,陸調起身的時候歪了一下,觸手幾乎是下意識彈射而出纏住身邊唯一的活物謝南星,緊接著青年直接歪倒在謝南星身上。
若是尋常人跌倒倒沒事,主要是陸調有觸手,而且他的觸手上帶有很多吸盤。謝南星一個沒注意被強大的吸力纏住腰身被迫往前一帶,腳下移動了幾步。
下一瞬陸調的腦門就剛好懟上了謝南星的腹肌,牙齒磕在了男人的皮帶扣上。
鋥地一聲,青年疼得倒吸一口氣,嘴裡泄出一聲悶哼,「啊嘶……」
青年呼吸間的熱氣係數噴薄在了皮帶扣上,更有一些烈焰因子順著謝南星西褲的縫隙流溢進去。
男人被這詭異的曖|昧氣氛刺激得眉心突突直跳,扣著扳機的手下意識顫了顫。
謝南星死咬著後牙槽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一股怒火直竄顱骨。
好巧不巧的是,不遠處的巷子盡頭正好走過一群醉漢,還他|媽不約而同看向了街燈下一站一跪的兩人。
但因醉酒的原因,加上巷子光線暗,他們都沒有看清陸調的觸手,注意力全被兩人的姿勢吸引住了。
「操——!」
「媽的,死基佬!」
「嚯喲!玩這麼大?!都上手銬了。」
「……」巷子內空氣驟冷,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陸調能感受到謝南星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他不喜歡別人議論他。
青年側過頭,桃花眸里迸射出的目光瞬間變得凜銳如刀鋒,穿透狹長的巷子直逼那群醉漢。
明明都被酒精侵蝕了大腦變得神識不清,可那群人卻在對上陸調的視線時,都頓然醒了神,背脊爬上一層冷汗,好像巷子裡投過來的不是視線,而是一顆顆能爆他們腦袋的子彈。
一眨眼,人群裹挾議論聲消失在夜幕中,陸調這才漫不經心抬起腦袋看向謝南星。
男人的表情可比拿槍指著他腦袋的時候精彩多了。
這讓陸調油然而生出一股更強的戲弄心,他用飽滿光滑的額頭蹭了蹭謝南星的皮帶,鼻尖若有若無蹭著對方的褲縫,桃花眸上染上一層街邊小奶狗的可憐求生欲,「南星叔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見了……」
陸調朝自己雙|腿抬了抬下巴,蹙眉委屈,「……我蹲久了腳麻。」
謝南星閉眼仰頭,盡力克制自己不去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