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星狠一閉眼,牙齒咬破了唇|瓣,似乎想要通過疼痛將那些話從腦子裡趕出去。
陸調將謝南星的掙扎和唇角的血都收進眼底,他僵硬地控制腦袋面向謝南星,桃花眸被熱氣氤濕,「走!」
青年朝男人不住低吼:
「趕緊走!」
「離開這!」
我不想傷害你。
可是我他.媽快要控制不住了。
陸調的瞳孔愈發猩紅,連視網膜幾乎都變成了紅色,整個人看上去猙獰又可怖。觸手驀地從謝南星身上收了回去,在衛生間裡不太大的空間內肆意毀壞和發泄。
冰冷的瓷磚瞬間被攪碎成了齏粉,衛生間內的單個小隔間頃刻間被掀飛了頂,洗手台被砸得稀巴爛。
白色規整的西裝也被撕裂成了碎塊,陸調用僅存的意識近乎莽撞地將謝南星往衛生間外推,一字一句道,「出、去!」
說完不再直視謝南星那雙桃花眸,他堅定轉過身子。
剛剛觸手的發泄,攪亂了衛生間的電路,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燈光瀑布般泄在了陸調寬闊結實的背脊上。
冷汗浸濕了青年的襯衫,明明謝南星的義眼已經很模糊了,可他鋒銳的視線還是一寸一寸描摹出了青年背後那幅賽博玫瑰的紋身。
「你更像一朵玫瑰。」
「一朵帶刺的紅玫瑰。」
陸調說這話的模樣放電影似地浮現在腦海里。少年每一幀笑容,每一句打趣挑弄的話都在猛烈撞擊謝南星的心。
忽然——
咔擦一聲,原本皴裂的寒霜心臟徹底在那一剎那崩碎了,變成了一池春水來迴蕩漾。
謝南星垂在身側的左手猛地拽住陸調的肩膀,下一秒悍勁地將人反壓在衛生間的門板上,右手依舊戒備心十足地握槍抵著陸調的太陽穴。
男人深深凝著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的青年,眉宇間凝著嚴肅冷峻的氣息,說出的話鏗鏘剛硬,「你若再控制不住,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話畢,謝南星傾身踮腳,覆上陸調因為驚愕而微龕的唇.瓣。
陸調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謝南星抵在了門板上,還被迫承受男人的強吻。
猩紅的瞳孔驀地放大了三倍,青年有些無措地滑動乾燥的喉結,甚至因為太過驚愕,全身硬得跟石頭一樣,唯有唇上的溫度和鼻腔里漫進的謝南星的味道在警示陸調:這一切都是真的。
操!
謝南星在強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