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想之下,兩人之間又有太大的不同。
殺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而陸調不一樣,他是個有血有溫度的人。
謝南星捏了捏眉心,他這個人一旦心有迷惑,就一定要徹底弄個明白,不然就會坐立難安。
於是男人再次從座椅上起身,決定讓程言禮將之前收集的關於殺皇的資料給他再分析分析。
剛擰開辦公室的門,一陣無比溫柔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陸師弟,這份報告我之前做過很多次了,我來教你吧。」映入謝南星眼帘的畫面就是隊裡一個姓王的女手下熱情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陸調旁邊,上半身靠攏陸調,滿臉春意看著陸調笑。
至於為什麼是春意而不是笑意,因為謝南星看見兩人挨得極近的兩人後,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詞語就是它。
男人眨了眨瑞鳳眸,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握著門把手的五指用力握緊了,仔細看的話,還能瞧見骨節處泛著黃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醒目了不少。
耳中又傳來一道刺耳的座椅腳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謝南星又看見自己另一個手下一把將王姓女手下連人帶椅拉到了身後,還訓斥了一句,「一邊兒去!你會的還不是我教的,不要影響陸師弟的工作。」
謝南星心裡鬆了口氣,正要說這個人說得對,準備表揚的時候,只見那個人站在了原先王姓女手下的位置上,上半身俯下,還特意壓低了後腰,換上一股更加溫柔的語氣說,「陸師弟,我來教你吧,小王她粗心大意,我擔心她教漏了。」
得!
他媽的,這小屁孩還成了MP內的一朵團寵花。
也不知道是哪股心理作祟,謝南星驀地將手從門把手上移開,清了清嗓子喝道,「陸調!」
熱鬧的辦公室瞬間靜默了一秒,所有人紛紛轉頭看向謝南星,「……」
大家都以為是自己上班摸魚被頂頭上司抓到了,一個個跟壓縮的彈簧一樣噌地一聲回歸到了規矩的狀態,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在謝南星臉上看見過那樣難看的表情。
陸調也愣了一秒,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犯了錯的小綿羊模樣,戰戰兢兢從座椅上起身,又恰到好處怯懦地抬眼看向謝南星,吞吐道,「隊,隊長。」
「上班時間干與工作無關的事,違反了MP守則的哪一條?!」謝大隊長嗓音冷得跟冰一樣。他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團寵花之所以能開得這麼燦爛,跟陸調這個小兔崽子自身是脫不了干係的。
大家一聽這架勢就知道謝南星是要懲罰陸調,不禁心疼了起來,紛紛要替陸調說好話:
「頭兒。」
「隊長。」
「想被一起罰?」謝南星冷眼橫掃過去,人群聲剎那間靜了下去。
見陸調不說話,謝南星面若星沉鐵,眸色森冷,「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