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擱淺的魚得到了汪潭的洗禮,謝南星燥熱的腦子在被陸調相觸的剎那恢復了一秒的清寧。
之所以只有一秒,是因為陸調這個臭小子他只是微微碰了下自己,就將腦袋移開了。
謝南星,「……」真他|媽想抽死這個小子。
陸調不慌不忙,微側著腦袋踅摸著剛剛被自己碰過的男人的唇角,嘴角染著一分挑弄的痞氣,「我想讓你記住的是這個,而不是你說的那個。」
這個大約指的就是吻,而那個則是謝南星口中的被綁的樣子。
謝南星隱約覺得臉上消下去的溫度再度席捲而來,連同呼吸的熱度都攀升了好多,嘴裡吐出的字句更是燒燙了兩人之間的空氣,「混小子。」
「南星叔叔原來對我捆綁的技術這麼念念不忘。」陸調犯起渾來真是一套一套地,他知道謝南星此時很難受,就故意想法設法撩撥對方得對方更加難受。仿佛看見謝南星越克制不住的模樣,他就越興奮。
一股從未有過的驚悚電意隨著陸調的撩撥猛然在謝南星體內炸開,甚至連肌膚下的血肉都叫囂著似乎想要衝破男人泛紅肌膚的屏障。
謝南星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陸調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被這個小兔崽子拿捏得死死地。
男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斥得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他抬腳踹開陸調,低喝道,「你他|媽要……」
他想說,你他|媽要幫就好好幫,不要動手動腳行不行。
但是『幫』字到了嘴邊,謝南星還是說不出口。
笑話,他怎麼可能向一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孩服軟,說出『幫我』兩個字?
不可能,至少這輩子是不能的。
「要什麼?」陸調真是壞到了極點,他用手指勾住謝南星西裝外套的扣子上,緊接著謝南星身上被西裝外套籠罩住的熱氣隨著扣子的解開四下溢開。陸調抬起手優雅地嗅了嗅,露出饜足的笑,桃花眸底泛著瘋狂的精意,「謝教授知道自己的味道很香很甜嗎?」
或許謝南星是真的被陸調逼瘋了。他錯了,原以為催情素是最折磨人的,沒想到陸調這個臭小子比催情素還要毒。
幾乎匯集了周身所有能用的力氣,謝南星避開陸調身上的要害部位,往肉最多的大腿處重重踢了一腳。下一秒,校褲上瞬間染上了一個皮鞋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