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宴山白神qíng嚴肅的說:“南因,你很聰明。我希望你能專下心來……有些人,生來就是要來打破歷史的”他想起了眼前這人本身就是“天命”掌控下的一個歷史的叛逆者。
這是戚南因從小到大聽到過的對自己最高的一個評價,他暗自握緊了拳頭“學長我會的,可是這四百萬……利息我一定要付。”
“利息的話”宴山白咳了咳“以後我的幾個研究院就托你照管了。”
戚南因有些不解“學長這些機構都是您親手創建的,就算您回去繼承家業也可以同時兼顧這些的,您要是放棄了豈不是太可惜。”
宴山白實在是累了,他費勁的找到了手邊的按鈕,chuáng慢慢的降了下來。
“世上可惜的事太多了……”
“你怎麼在這?”岑為闕忽然推開了門,他緊皺著眉“是沉木舒帶你上來的?”沒有想到岑為闕竟然這麼快又重新回到了醫院,他手上提著一個保溫杯看樣子是給宴山白特意帶的早餐。
他輕輕的將手頭的保溫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他對著戚南因沒好氣的說:“要我送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說完往外瞪了一眼,病房門外站著的沉木舒看著他兩一臉的無辜。
戚南因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宴山白“學長,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嗯。”
見討厭的人終於走遠了岑為闕這才說:“吃完飯再睡,你已經餓了好久了。”或許是別處的疼痛太過明顯,胃部的叫嚷一直被他所忽略。被他這麼一提宴山白終於注意到自己空了許久的肚子,“謝謝”他再度將chuáng調了起來。
岑為闕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保溫壺水蒸氣緩緩的在屋內散開,他不知從哪裡取了個碗出來,宴山白看著他一點也不熟練的動作開玩笑“這湯是你熬的?”
沒有想到岑為闕竟當了真,“呃”他慢慢的將碗端了過來“不……不是的,這是我家廚師做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今天回家學一下,簡單的應該沒有問題。”
宴山白的胳膊傷的不重但是因為還在輸液所以一邊手活動起來不太方便,見岑為闕真想餵自己吃宴山白忙抬起了可以活動的那隻手“我自己來”說罷便從岑為闕的手裡拿過了勺子。
他的手因長時間輸液而變得冰涼,岑為闕楞了一下將碗端了起來方便他舀。
“你不用和戚南因生氣”宴山白忽然說,而岑為闕則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或許真是餓慘了,一小碗湯一會便見了底。岑為闕一言不發的接著去盛,忽然聽到宴山白在他背後說了聲謝謝。
“不要和我說謝謝。”
“你前幾天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現在應該就不是待在醫院這麼簡單了……”宴山白說。
岑為闕慢慢的坐到了他的chuáng邊,他的手輕輕覆上了岑為闕因輸液而變得冰冷的手背“我做的事qíng沒有一件是為了想聽你這句‘謝謝’而做的。”他的體溫順著手背上的血管慢慢傳往宴山白的全身,岑為闕不知道的是除了這句“謝謝”以外宴山白更想對他說的其實是“對不起”。
他本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要是沒有他眼前這個人應該是一輩子開心順意的。
岑為闕盯著宴山白的眼睛“山白,跟我在一起,給我一個機會。”
宴山白將頭轉了過去,半晌沒有出聲。
“答應我好嗎……你也喜歡我對嗎?”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人病重的時候說這話,可是不知怎麼的心底卻忽生一種qiáng烈的預感,這預感告訴他如果他不說那麼一定會後悔,“說實話……山白。”
“如果……多給我一點時間……”宴山白不知這話自己究竟是要說給岑為闕還是說給的系統。
第10章 校園世界(十)
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台階上站著一個身著酒紅色長裙身材豐滿的女人,她妝容jīng致體態優雅。“為闕,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女人看了看大廳里站著的人,一面緩緩的往下走一面悠悠的問道。
冬天天短此時明明已經七點多可是窗外仍是沒有一點要亮的痕跡,唯獨一點月光穿透了薄紗製成的窗簾灑到了大廳中央。岑為闕一身黑衣站在月光下,身影被倒映在腳底的大理石上就好似西方傳說里迷人而危險的吸血鬼一般。
“您不用管”青年的聲音極其冷淡,配上他因為立於冷月下而被堵上了冷光的高挺身形便更加的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女人也隨之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什麼話為闕,我可是你母親,有你這樣對自己母親說話的嗎?”她走到了岑為闕身旁的黑色沙發邊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狀似隨意的問道:“你最近怎麼和晏家老大走的那麼近?”
“雖然和晏家是該保持些關係,但是你不覺得你和宴山白之間的關係有些太近了嗎?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岑家的少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岑家……最近的那些傳言,你最好處理一下免得給岑家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