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意料之中的衝突。
阿萊卡剛剛洗完澡,在混亂的生長環境中,她早就學會了如何快速並隱蔽的洗澡和上廁所,那一次也不例外,阿萊卡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衛生間的門就被撬開了。
之後是混亂,直到其中一方取得勝利。
這一次,阿萊卡贏了。
因為這件事情,她又一次換了一家寄養家庭,然後等到自己的十八歲。
而就是這件事情,阿萊卡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在事件升級到了某個瞬間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
失去了控制,更準確的說,她像是被剝離出這個身體,以一種第三視角觀看著整件事情的發生。
她「看見」自己以一種非常有技巧性併兼具攻擊性的方式將對方擊倒,在間隙中拿起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剃鬚刀,以此奠定了整個爭紛的最終結果。
正在她失去了對身體掌控權的同時,阿萊卡還聽到了一個非常模糊但是的確存在的聲音。
或者那很難被稱為確切的聲音,更像是某種心聲的具象化,但又確實響起在耳邊。
那個有著成年女性聲線的聲音用著有些口音的英文很溫柔的說著安慰的話:
「不要擔心,阿萊卡,我會保護你,一切都會好的。」
而這個聲音也確實保護了阿萊卡,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阿萊卡才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操縱權。
可是她並不害怕,甚至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自己一直被保護著,那麼那些說著她不懂的話而將她棄養的家庭也能夠說得清了。
在成年之前沒有零花錢的阿萊卡只能自己上網查詢關於自己症狀的一切,然後她找到了最符合的解釋——
DissociativeentityDisorder(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簡稱D,又稱之為多重人格障礙。
簡單來說,她的身體裡還居住著其他的同伴。
阿萊卡並沒有感受到驚慌或者其他的什麼,她甚至更多的感覺到了一種快樂,一種擁有了自己的「家人」的快樂。自小就生活在畸形的寄養生活中而變得格外渴望真正家庭的阿萊卡想要了解自己的一切,但在沒有正規引導的情況下,阿萊卡很難和其他的人格聯繫上,迫切想要和體內的「家人們」產生聯繫又沒有足夠的錢去請一個正規心理醫生的阿萊卡就是在這個時候接觸到了那位哥譚的醫生小姐。
準確說對方是一個黑醫,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從醫資格證,但是還是在哥譚的黑暗裡從事著不問來者不問去處只管收錢的工作。
接受阿萊卡的生意,對這位黑醫來說一方面出於自己的興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覺得阿萊卡這邊來錢安全,可以作為休息的調劑。
而回到了哥譚的阿萊卡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充滿著罪惡的城市,當然,據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