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遮著紗簾,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樣子,但床榻外的小几上放著茶壺茶杯,還有幾本翻開的書,主人走時似乎有些匆忙,評註用的硃筆擱置在一旁,筆上的墨汁已經凝結成塊了。
小几旁邊放著一個搖椅榻,榻上胡亂搭著幾件青色的衣裙,榻邊地上還掉著一把團扇,看見這一幕,仿佛可以想見有人曾在午後,躺在搖椅上悠閒地揮著團扇納涼的模樣。
一切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出人意料的乾淨,寬敞,且溫柔。
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那一瞬間唐棠想到,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問雲中任:「這是哪裡?」
雲中任不答,將她放在搖椅上,不論唐棠再怎樣詢問叫嚷都沒聽到似的,他來回踱步,似乎在等待什麼,沒一會兒果然又有人敲門,小童將托盤遞給他:「谷主,您的藥。」
唐棠頓時警惕起來:「雲中任!你又要做什麼?」
第一次給她餵迷藥就剔了她身上的法陣,這一次又要做什麼?
雲中任將托盤放在小几上,端著瓷碗,跪在搖椅旁邊,如他們還在天船之上一般,故技重施地將藥送到她嘴邊。
「喝吧,師尊。」他笑著說,「睡一覺起來,您就能回家了。」
唐棠手腳都被綁住了,但不妨礙她掙扎,她用盡全力將身體蜷縮起來,避開雲中任的手:「……滾!我才不喝。」
雲中任便伸出手,按住她。他吸取了天船上的教訓,知道唐棠是不可能幾句話就屈服的,乾脆掐住她的臉頰。
只經歷過一次,他的動作就已經變得很熟練了,掐住唐棠的臉頰讓她張嘴,然後將藥餵了進去——當然,用「灌」這個詞可能更恰當。
唐棠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好在這一次雲中任熟練了不少,沒有讓她嗆住。她被雲中任按著喝了一碗藥,那藥不知道是什麼藥材做的,又苦又澀,還帶著點微酸。
喝藥好像受罪一般,唐棠好不容易吞進去了,雲中任又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在塌上,輕聲說:「睡吧……睡吧,師尊。一覺起來,就能想起來了。」
「……」唐棠好不容易掙脫了雲中任的手,即使再好性子的人都要忍不住發火,更何況是唐棠,她張嘴就罵,「雲中任!你他媽有病吧!我說了我不是你師尊,睡什麼?這又是什麼藥?!你……」
雲中任摁住她的嘴。
他神色里似乎多了些茫然,蹙著眉:「你……你不困嗎?」
「困你媽個……!」
雲中任又按住了她。
「不應該啊。」雲中任想了想,又恍然大悟一般,從托盤的藥壺裡倒了一碗藥。
「可能是份量不夠。」他低聲說,這次他直接掐住了唐棠的臉頰,逼著她把這碗藥喝了下去,動作里多了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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